说着,静姝竟是眼圈一红,带上了哭腔,“就你这个身子骨儿,又是气又是病的,哪儿还受得了这份儿累?”
他的小娘子愈发会演了,竟是硬生生把他们两个驻足低语演成了不放心谢老夫人。
谢瑾年顺势趴在静姝肩头,无声闷笑。
静姝抱着谢瑾年的背,不着痕迹地端量着庭院里的丫鬟仆妇,哭:“可是难受的厉害?”
谢瑾年用气音儿,贴着静姝的耳朵笑道:“娘子,为夫该晕了。”
耳边烫耳的温热气息尚未散去,谢瑾年便全身力道一松,整个人压在了静姝身上。
亏得谢瑾年提前打了招呼,静姝早有准备,这才勉力撑住了他:“不赶紧过来帮把手,还搁那儿杵着看热闹,都是死的不成!”
静姝这一声吼,院子里的丫鬟仆妇才知道谢瑾年这是晕倒了,不是在跟静姝调情,忙不迭地行动开来。
两个粗壮婆子腿脚最快,小跑到近前,一人一边架住谢瑾年,便想把他往积善堂里架。
谢瑾年手滑过静姝肩头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捏了一下。
静姝会意。
立时拦住粗壮婆子,哭着不允:“瞧瞧都把大少爷气成什么样了,你们竟还敢把他往里边儿架,这是嫌大少爷生气生的不够是怎么的?”
两个粗壮婆子面面相觑,嗫嚅:“到底是近便些!”
“近便也不行!”静姝指着晚一步过来的立冬和立春,吩咐,“且去找个春凳来,把大少爷抬回他院里去!”
说完,又指着立秋:“快去寻蔺先生!”
积善堂的丫鬟仆妇还愣着,怀瑾院的大丫鬟们已是开始行动了。
看看静姝,又看看昏死过去的谢瑾年,再看看毫不犹豫便开始行动的立春、立秋和立冬,积善堂的丫鬟仆妇大多有了谱,立时开始搭手。
一通忙乱,昏过去的谢瑾年总算是被抬回了怀瑾院。
怀瑾院里。
谢瑾年阖眸躺在架子床上,胸口微不可查地起伏着,配上那张苍白如纸的脸,还真像极了要病入膏肓的模样。
静姝守在床边,默默垂了会子泪,摆手赶围在近前的丫鬟婆子:“快都别在这儿杵着了,倒是围得少爷气闷。”
立春和立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