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回头,笑问:“有多快?”
谢瑾年轻捋小娘子鬓边发丝:“若是在东虞不停,再有两日便能到南虞了。”
听出谢瑾年言语间的犹豫,静姝捏捏谢瑾年的脸颊,笑道:“不过是几日的功夫,我还是能坚持的,夫君很是不必因为我改行程,再耽搁了你正事儿。”
谢瑾年捉住在他脸上作怪的手:“娘子可还记得为夫允诺过你,待为夫能下床行走了,便带你去天虞山无相寺,请主持方丈给岳父岳母做法事?”
东虞,南虞,天虞山……
静姝渐而敛起笑意:“自是记得。”
谢瑾年松开手臂,任他的小娘子跳下他的腿:“那天虞山便在东虞城外,为夫本打算先带娘子到天虞山一行,待给岳父岳母做过了法事,再回南虞。却是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冀弘清……”
“夫君若要带我去天虞山,冀弘清必会相随。”
静姝坐到床榻边的杌凳上,手搭上谢瑾年的膝盖,抓着谢瑾年的手,不紧不慢地道,“一场法事做下来便要七七四十九日。不说那冀弘清会出多少幺蛾子,便是那四位天潢贵胄也不知会再闹出多少事来,万一那冀弘清有个招架不住……”
静姝摇头,劝谢瑾年:“左右父亲母亲的忌日还有些日子,很是不必急于这一时。”
谢瑾年垂眸,看着膝上抓在一处的手,不紧不慢地反握住那双柔荑,与他的小娘子十指相扣:“好。”
谢瑾年当即便下令扬帆,全速航向南虞。
翌日。
静姝欲起身料理内内外外的事儿,却又被谢瑾年按回到床榻上:“你且歇着,为夫代你去看看今儿个和亲王又送了甚么动物来。”
静姝顺势躺回床榻上,看着谢瑾年披着月白色道袍起身,笑道:“夫君卧床静养可才二十来日,当心蔺先生跟你急眼。”
谢瑾年慢条斯理地穿好道袍,不咸不淡地道:“冀弘清都敢给我娘子送蛇了,我自当去会会他。”
静姝忍不住笑,爬起身,跪在床榻上给谢瑾年绾发。
她绾不好复杂的发髻,只会用簪子绾一个简简单单的“揪揪”,绾出来还毛毛躁躁的,好在是谢瑾年不嫌弃。
既是有了谢瑾年出面去应付冀弘清,静姝乐得在舱室里躲清静。
近来,闲暇时光刻刻与谢瑾年腻在一处,静姝竟是一直没到书城app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