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嘴瓢这病,还有救吗?
静姝额头抵在谢瑾年胸膛上,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谢瑾年盯着小娘子的后脑勺,忍着笑问:“白日什么?”
静姝觉得她牙又有点痒。
指尖抠着他咬出来的牙印,恨恨地骂:“坏胚子!”
谢瑾年压着嗓子,低低地笑。
笑得够了,眼见着他的小娘子要被他笑恼了,弯腰,如同抱稚童那般抱起他的小娘子,三两步走回到床榻边,施施然坐下。
静姝搂着谢瑾年的脖颈,跨坐在谢瑾年腿上,与他隔着不足一掌的距离对视,鼓噪的心脏几欲造反。
她自己的心跳声几乎霸占了她全部的听觉。
在显然超出正常频率的“扑通”“扑通”声里,静姝听见谢瑾年含着笑说:“闭眼。”
静姝下意识地便闭上了眼。
旋即,便有赛过晚霞的红晕爬上了她的脸颊。
小娘子如此娇羞乖巧。
谢瑾年心底有些蠢蠢欲动,眸色沉沉地盯了他的小娘子一瞬,谢瑾年深吸口气,指尖蘸着榻边矮桌上茶盏里的茶水,细细地抹在了静姝浮肿的眼睑上。
沁凉的指尖沾着凉沁沁的水涂在眼睑上,仿佛灵丹妙药,竟有奇效。
静姝睁开眼,眨眨舒服了不少的眼睛,抓着谢瑾年的手轻嗅指尖:“茶?”
“红茶。”谢瑾年含着笑解释,“蔺先生说,红茶可消浮肿。想着娘子昨个儿哭了不少,便让立春泡了一杯铁观音来。”
蔺先生必不会主动去说这个,定是谢瑾年看他眼皮子肿的不像话,特特找蔺先生问的。
静姝心中念谢瑾年的好,搂着谢瑾年的脖子蹭他的脸颊:“正好不用担心如何见人了。”
谢瑾年莞尔:“也不知管不管用。”
红茶自然是管用的,她前世熬夜赶论文熬肿了眼,敷过的,不过用的都是泡过的红茶包。
静姝摸摸已是干了的眼睑,笑道:“抹一抹着实舒服了些,不过要想消肿,恐怕得用帕子蘸了茶水敷着才行。”
谢瑾年细端量小娘子的眼,着实看不出有什么差别来:“你确定?”
静姝小鸡啄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