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发生的时候,“她”正是牙牙学语的年纪,尚且记不全事儿。
绞尽脑汁过了一遍脑子里的记忆,也只隐约知道,那一年的除夕夜,蔺将军一家尽数入狱,元宵节之后便被判了里通外国之罪,菜市口的血直淌了三天。
后来,蔺将军里通外国案便成了禁忌,再无人敢提起。
按理说,蔺将军一家无一幸免,蔺先生当与蔺将军没什么干系……
静姝略松了口气:“应当不是,蔺先生若真是蔺将军的后人,又哪里敢顶着‘蔺’姓招摇……”
静姝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理儿,心底霎时踏实下来,“以蔺先生的年岁来看,他若真是蔺将军的后人,绝无幸免于难的可能。”
谢瑾年未置可否。
指尖挑开小娘子的中衣衣襟,掌心不紧不慢地滑进去:“娘子若是再不肯睡,为夫可就不客气了。”
静姝隔着衣衫抓住谢瑾年的手,咕哝:“你已经在不客气了。”
谢瑾年眼尾重新染上笑意,莞尔:“嗯?”
静姝蠕动着把谢瑾年的手拖出来,立时翻身,面对着面抱紧谢瑾年的腰,贴着体温总算恢复正常的胸腹:“我说我睡着了。”
谢瑾年低笑,没再闹她,轻拍小娘子的背哄她睡觉,才拍了几下,小娘子搂在他腰上的力道便松了下去。
谢瑾年隔着纱衫摩挲着小娘子的背,轻叹了口气,也阖上了眼。
天将亮才睡,翌日,静姝一觉睡过了午时方醒。
真真假假地哭了大半宿。
静姝睡醒后便觉得睁不开眼,脑袋也昏昏沉沉,赖在床榻上抱着谢瑾年的腰不肯动。
小娘子猫儿似的在他腰间蹭来蹭去,着实有些考验他的自制力。
谢瑾年放下手中的《佞臣传》,把小娘子“挖”到怀里:“睡醒了便起吧,炉子上给你温着鱼片粥呢。”
“咕噜!”
静姝尚未答话,她的肚子便先替她答了。
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