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摸着莫名开始发烫的脸,摇头:“并没有。”
看着静姝娇羞的模样,谢夫人心思一动,不禁笑道:“没有便好,你与世安好好的,也是你的福气。”
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毕竟谢夫人应该并不是“我儿子天下第一,你嫁给我儿子就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那种妈。
不过念及这书中世界里“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的三纲,便又觉得谢夫人会说出如此言语也还算讲的通了。
静姝也未与谢夫人辩论“到底是谁的福气”的问题,只笑着应了一声:“谁说不是呢?万事不及夫妻合乐。”
“小女儿心思!”谢夫人戳着静姝额头揶揄了一句,便未再多言。
谢夫人掌管府中中馈,恰逢国丧,正是忙乱的时候。
与静姝闲话了几句家常,便打发着静姝回怀瑾院了,只是在放静姝走之前,特特儿嘱咐:“今上有令,举国为太子服丧,你待会子回了怀瑾院,需得赶紧换上素服,切不可耽搁。”
静姝笑着道:“母亲放心,回去我立马便换上。先前儿是世安唤的急,我急着去书斋,一时没顾上。”
谢夫人不禁又嘱咐了一句:“你这见天儿地往书斋跑,便更不能有一丝儿错处。”
静姝想不透花园子与别处又有甚么不同,最终只能归咎于那个曾有一面之缘的不速之客——泰老爷。
回了怀瑾院,静姝便立时洗去妆容,摘了钗环,换上了素服。
揽镜自照,看着镜子里的娇艳倩影,静姝眉梢轻扬,深刻领悟了“要想俏,一身孝”的真谛。
这一身素淡,竟是比满身珠翠还要明艳一些。
自嫁入谢府以来,她家姑娘便再没这般刻意在意过自己的妆容。
陈嬷嬷看着静姝今日只是换上一身素服,便对着镜子照个不停,不禁心头一动:“姑娘可是想通了?”
这一声问,有些猝不及防。
静姝呆了一瞬,才明白过陈嬷嬷话中深意来,不禁莞尔:“算是罢。”
陈嬷嬷闻言,不禁眼圈一红:“这可真真儿是天大的好事儿,您是不知道,老奴这心一直悬着,就怕姑娘一直想不通,误了自己个儿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