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泰老爷动了薄怒。
方才还因一声关怀诚惶诚恐的谢瑾年,却又倔上了:“母亲身体不适,自当让郎中守着母亲。”
泰老爷冷冰冰地盯了谢瑾年一瞬,扬声喊:“潘和玉,去把伊景天请过来,给谢瑾年请脉!”
书斋外有人恭声应诺。
谢瑾年似是微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谢恩:“多谢老爷体恤。”
泰老爷瞪了谢瑾年一眼,转而轻叱静姝:“不赶紧去你婆婆那侍疾,还搁这儿杵着做什么?”
静姝:“……”这是什么狗脾气!
默念“万万不能得罪”,面无表情地福身告退,静姝头也不回地出了书斋。
望北书斋外,身着飞鱼服腰挎金刀的护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静姝甚至还在书斋门前的石阶下看见了同样身着飞鱼服腰挎金刀的封正修!
封正修可是在金戈卫里做事的。
竟能劳动金戈卫护卫周全,里边那位的身份还真……
静姝与封正修对视了一眼,莲步轻移,刚欲开口打声招呼,却是见封正修朝着她微不可察地摇了下头。
念及传闻中金戈卫里那森严的规矩,静姝吞下嘴边儿的话,头也不回的越过封正修,急匆匆地往荣华堂而去。
谢瑾年方才那句话,暗示的清清楚楚——让蔺郎中留在荣华堂里。
这显然是不能让蔺郎中与泰老爷照面之意。
不管那泰老爷是什么身份,单看方才那些金戈卫便知道这泰老爷是谢家绝对惹不起的人物。
唯恐误了谢瑾年的事儿,累及了谁的身家性命。
静姝近乎一路小跑着到了荣华堂,不承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