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寸步不敢离,衣不解带地守着,直守了一宿。
直到天蒙蒙亮,小崽儿总算退了热,静姝松了一口气,困意上来,在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之际,惊觉谢瑾年竟是彻夜未归。
静姝顿时便没了睡意。
想起昨儿个谢瑾年离开时那反常的神色,静姝不禁有些心神不宁。
左右睡不着,静姝索性披了件披风出了碧纱橱,到院子里去等谢瑾年。
残月渐而西斜,火红的晨阳缓缓爬出云头。
早起的鸟儿飞出安乐的窝开始觅食的时候,谢瑾年总算踏着悠扬的晨钟声归来。
谢瑾年脸色被晨辉映得有些白,身上还是昨儿个那件牙色绉纱道袍,系着一条杂彩吕公绦,肩头挂着晨露,步子不疾不徐,仿佛从容如往昔。
然而,细看却发现谢瑾年脚下有些虚软无力,仿佛踏着棉花,又似在云端漫步。
待谢瑾年到了近前,才发现他那脸色哪里是有些白,简直是苍白如纸。
静姝被谢瑾年这副恍若病入膏肓的姿态唬了一跳,忙不迭地上前去扶他,到了近前却又觉得心中委屈,忍不住扑进病美人的怀里,在他肩头恨恨地咬了一口。
小娘子挂着倦色立在阶上翘首以盼,让谢瑾年心中愤懑化成了暖流。
小娘子扑进怀里,软玉在怀,肩头那含着嗔怪的疼,又让谢瑾年一身疲惫化成了融融笑意。
谢瑾年松了硬绷着的精气神儿,抱着小娘子的腰,整个人压在小娘子身上,贴在小娘子耳边轻叹:“娘子,为夫回来了。”又一次苟活了这一条性命。
静姝伏在谢瑾年怀里,湿意不受控制地爬上眼尾。
紧紧地抱着病美人的腰,深吸了口气,却意外地在熟悉的冷香里嗅到了一丝血腥气。
静姝勉力撑着意外有分量的病美人,吞回了溜到嘴边儿的倾诉,仰头盯着谢瑾年,皱眉问:“夫君,可是受伤了?”
他的小娘子竟是出乎意料地敏锐。
谢瑾年垂眸看了他的小娘子一瞬,低头在潋滟着担忧的眼上亲了一下,低声道:“先扶为夫回房。”
病美人的唇冰凉,手在微不可察地颤抖。
静姝猜不透他受了什么样的伤,她却知道她抱在谢瑾年腰间的手似乎染上了她并不陌生的温热粘腻。
当即再不敢耽搁,抿唇使出了吃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