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浅淡的黑眼圈,却也不知到底遇着了甚么劳神的事儿。
招手示意张嬷嬷把总算睡沉了的小崽儿接过去放到床上,静姝偎在谢瑾年怀里,轻轻戳病美人的脸颊:“夫君,且去安置了罢。”
捉住在他脸上放肆的手,谢瑾年垂眼盯了静姝一瞬。
小娘子的体贴与担忧,仿若一股温泉直接淌进了他冰冷的心底,放出了被他强形压在心底的念头。
谢瑾年低头,削薄的唇碰了下小娘子的眼睑,直接抱着他的小娘子回了卧房。
红帐落下,隔绝了烛火。
谢瑾年把他的小娇娘放在铺满鸳鸯锦被的床上,覆在身下,盯着小娘子粉面上轻颤的长睫,落下了细细密密的吻。
从眉心吻到朱唇。
从轻若鸿毛般地浅尝辄止,到欲罢不能,情不自禁地轻叩紧锁着的齿关。
静姝紧紧地攥着谢瑾年的衣襟,缓缓探了下舌尖,心跳如擂鼓。
谢瑾年噙住欲逃离的香舌,垂眸盯了小娘子一瞬,低笑一声,抓着小娘子的后颈长驱直入,再未给她逃离的机会。
这一个吻是生涩的,却又是动人的。
动人到让谢瑾年忘了在竹楼里积攒的满腹愠怒,动人到谢瑾年心头火旺,烧得他理智岌岌可危,忍不住去轻解小娘子的罗衫。
腰间稍显粗鲁的撕扯,扯回了静姝被病美人吻飞了的魂儿,急匆匆抓住几欲扯断她腰间系带的手,贝齿轻合,咬了一下病美人在她口中肆虐的舌:“夫君,我……”
谢瑾年眸色沉沉地盯了静姝好一会儿,如疾风暴雨般的吻渐而化作了清风细雨。
绕着香舌缠绵了片刻,谢瑾年终于放过了被他品鉴得愈发娇艳的唇,把脸埋在小娘子脖颈里缓了缓,衔着唇边软嫩的肉含混不清地低笑:“抱歉,为夫失礼了。”
颈间温热的气息、濡湿的触感,诉说着这一声致歉的“诚意”。
静姝避无可避,索性礼尚往来,在病美人颈上咬了一口,是真的咬,不是病美人那种扰人心神的撩。
然而,纵使她咬得用力,病美人也是不为所动,自顾自地过足了嘴瘾才翻身躺到一旁,放过了她。
黏稠到让人窒息的暧昧,被红帐锁在了床内。
静姝衣衫都不敢脱了,直接拽着被子往床里头滚,唯恐擦枪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