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瑞郡王妃抬眼问静姝:“姝丫头,你那个处处管着你的丫鬟呢?”
我也想知道。
方才立冬回来了,白雪却依然不见踪影。
思及白雪方才喝的那杯桃花酿,静姝着实有几分担心,面上却是一派从容:“想是喝那桃花酿喝得有些肠胃不服,去更衣了。”
和瑞郡王妃险些捏碎了玛瑙手串上的珠子。
不辨喜怒地审视了静姝一瞬,和瑞郡王妃垂下眼睑,转着手中玛瑙手串,道:“你那丫鬟想是合了我的眼缘,我竟是越看越觉着喜欢,妹妹可否割爱,把她留在府上给我解个闷儿?”
开口要白雪?
和瑞郡王那“誉满京师”的贪花好色,匆匆而至的那位趾高气扬的内侍,白雪喝的那杯桃花酿,白雪去更衣去了大半个时辰了……
一颗一颗珠子穿成线,静姝心中顿时有了数:“姐姐既然开了口,我便是不舍得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和瑞郡王妃得了“可心”的丫鬟,也没见有多欢喜,反倒是连“算计”静姝都不怎么尽心了。
强打着精神跟昔日闺阁密友又赏了会子桃花,以桃花为题做了一轮诗,和瑞郡王妃便结束了这场别有目的的赏花宴。
带着四个大丫鬟来赴宴,离府时却只剩了三个。
从软轿上下来,换乘谢府的马车时,静姝把立冬叫到了车上伺候。
午后清风拂过,车帘随风轻扬。
静姝看着和瑞郡王府那富丽堂皇的王府大门渐而远去,紧绷着的心神总算松懈了下来。
想是之前心神太过紧张,此时骤然放松下来,头便开始丝丝缕缕地疼。
静姝歪在坐榻上,手撑螓首,闭眸养神缓了一会子神:“说说白雪的事儿。”
车厢里只叫了立冬伺候,这话自然是对着立冬说的。
然而,静姝却并未得着立冬的回话儿,而是整个人陷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