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脚下紧走,扑进廉氏怀里,哽咽着唤了一声:“外祖母。”
廉氏抱着静姝,干瘦的手轻拍静姝的背:“我的心肝儿,可快让外祖母看看,可是瘦了?可受了委屈了?”
静姝扎在廉氏怀里,哭了一会子,眼里的泪儿终于止住了势头。
自廉氏怀里抬起头来,静姝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破涕而笑:“没瘦,也没受委屈,家里太太和夫君待我都好得很,我只是想外祖母了,一见着便忍不住掉了泪珠子。”
廉氏有些浑浊的眼睛细细地端量过静姝,轻叹:“我的姝丫头是个可人儿,最会善解人意。”
静姝俏皮一笑:“还不是全赖外祖母教导的好?”
少女静姝差不多每年都要伴着廉氏小住几次,静姝这般说倒也不算错。
“你这张巧嘴儿,定是像了你老子,惯会哄人的。”廉氏笑着说完,想是想起了故去的闺女和女婿,轻叹了一声,催着静姝进屋,“咱们娘们儿也别搁这儿杵着了,且里边儿坐着说话,我让锦绣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玉带糕和西洋饼。”
提到点心,静姝脸上立马露出了稍显夸张的欢喜,又惹来廉氏戳着她额头的一阵笑。
静姝是真真儿的得廉氏欢心。
进了堂间,静姝与谢瑾年一道跪在软垫上给廉氏磕过头,正正经经行过礼。
静姝便被廉氏招呼至身边儿,拉到罗汉榻上坐了下来。
罗汉榻上的炕桌上,摆满了各色点心,有方才廉氏所说的玉带糕和西洋饼,还有雪花糕、软香糕、百果糕、金团和合欢饼。
点心外圈又摆了一圈诸如乌梅、黄梅、青脆梅、樱桃干、桃干、酥杏仁、山核桃、松子儿等一干蜜饯坚果。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一圈点心正中,满满当当的四碟子大红枣、炒花生、干桂圆和洁白圆润、粒大饱满的莲子。
这寓意,简直直白粗暴,看得来自21世纪的社畜之魂都有些羞。
静姝已经红了脸,廉氏却还不放过她。
与谢瑾年说了几句话,待谢瑾年随着封正修去了前院,廉氏便把静姝往炕桌边儿一推:“特特让锦绣给你做的,都是你爱吃的,不过吃那些个点心前,且得先吃几口正当中的那些。”
大舅妈阮氏生得端庄,人也慈眉善目的,只是轻笑了一声。
二舅妈郑氏却最是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