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快些使人去修理修理那钟!我们这低门贱户的,被挡在府外多久也不敢有什么怨言,那些王公之家的人可就不一样了。再者说了,若是因为那钟报错了时,耽搁了大舅舅早朝……”
唔,早朝迟到是要被扒了裤子挨板子的。
“哈哈哈!”
定安侯封礼义朗笑一声,笑骂静姝:“你这个小丫头,何时变得这般精怪了!”
静姝撇下面色铁青的封正则和一脸薄怒的昌平侯封礼仁,转而与定安侯封礼义说话:“二舅舅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方才所言可是句句发自肺腑,怎么就精怪了!”
定安侯封礼义又是一声朗笑,抬手一指封正修:“日后再来,若是你大舅舅府上大门关着,你很是不必等,直接去二舅舅府上就是,二舅舅府上再没人敢慢待你,谁若是敢便让你二表哥打折了谁的腿。”
二舅舅素来直爽豪迈,却也从未直接落过大舅舅的脸面,今日却是破了天荒了。
静姝心中若有所思,面上却是乖巧无比地应下了:“下次我再来,必不敢再劳烦大舅舅家里,定然直接去二舅舅府上。”
定安侯封礼义笑着赶静姝:“今日这事儿,你大舅舅必然要给你们个交代的,不过眼下我与你大舅舅还有要事,你们且先随你二表哥去探望你外祖母罢。”
她这位二舅舅果然粗中有细,可真是个妙人。
有二舅舅当众这般承诺,她大舅舅便是想袒护封慧婷却也是不行了。
目的达到,静姝顺势便与两位舅舅告了别,前往侯府后院慈安堂拜见她外祖母。
封正修不光长得像她二舅舅,性格也是像极了的,一样的粗中有细。
知道谢瑾年体弱,特特让人多抬了一顶软轿来。
谢瑾年承情,也未作推辞,掩鼻轻咳着上了轿子。
粗壮婆子抬起两顶小轿,封正修与封正则一前一后,跟在两顶小轿旁,穿过垂花门,顺着墙边夹道一路疾行,转过两次弯,又进了一片花团锦簇里。
封正则抢先一步跟在了静姝的小轿旁,封正修冷笑一声,也没制止。
在他看来,左右婆子丫鬟无数,他这位没卵蛋的大兄,是不敢在大伯父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出格的事的。
倒不如任他跟在表妹的轿子旁,免得他把表妹夫得罪狠了,届时回了谢家,表妹夫再拿表妹出气,那便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