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年这次没有抽走衣袖,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跟静姝一块进了正房。
国公府三房果然如他的小新娘所说,三老爷老实本分,三太太温婉慈和,独子静兴业聪慧,独女静婳聪敏温婉。
最重要的是,他们待静姝是真的好。
进入国公府足有两个时辰了,到了三房才有了新嫁女回门该有的气氛。
谢瑾年在前院跟三老爷静文兼、三公子静兴业叙话,静姝则被三太太赵氏、四姑娘静婳拉着去了后院。
后院,正房,贵妃榻上。
赵氏拉着静姝的手,眼圈有些泛红:“姝姐儿,在谢家过得可习惯?”
静姝在赵氏身上仿佛看见了前世她那早逝的母亲的影子,心生亲近,笑着说:“三婶放心,谢家门第虽然低了些,但夫君温柔体贴,谢夫人慈和,我很好。”
赵氏欲言又止,最终化成了一声轻叹,抱着静姝,拍了拍她的背,嘱咐:“事已至此,多争无益,日后在谢家若是受了委屈千万不可逆来顺受,定要遣人来告诉我与你三叔。”
静姝闻言,笑着说:“说起来还真有件事要劳烦三婶。”
赵氏一戳静姝额头:“有什么事尽管开口,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
静姝抱住赵氏的胳膊,似是闲话家常般问:“父亲刚殁那会儿,我晚上经常走困,喝了些汤药才好些。我记着那药方子是当时替母亲调理身子的太医开的,三婶可还记得是哪个太医?”
赵氏轻扬了下柳眉,道:“刘太医。”
静姝正欲再问,便有丫鬟进来禀报——乐安堂来人传话,午宴得了。
英国公府三房足有十几口子人,午宴自然分了男女。
静姝与三婶赵氏、四妹妹静婳到得乐安堂时,老夫人虞氏、二太太小虞氏以及静婉、静妍姐妹两个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