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嘿嘿笑,也不反驳,还抬起腿来,用白脚丫在他那里揉了两下。
顾之成无奈又好笑,抓了他的脚腕,快好好的吧,不是困了么,再睡一下,我后天就回来了,回来了再哄你。
安然不舍得他,那么懒的人也爬了起来,裹了睡袍,把顾之成送到门口。
眼巴巴的看着人进了电梯门,他又不放心似的,叫了一声老公。
安然很少在外头这么喊他,顾之成听了,心里直发酥,忙按下开门键,探出半个身子来问他,宝宝怎么了?
安然就奔出门去,在电梯那里把人紧紧抱住,仰头亲了顾之成一口,殷切切的说,早点回来,想你。
顾之成都有取消航班的心思了,他一手拉着箱子,单手就将人抱了起来,紧紧箍在怀里,又去吻安然的脸颊,等我回来,咱们就去登记,婚礼稍晚再办,先把婚结了,这样你就是我的人了。
安然趴在他肩膀上,依依不舍的挨着他的脸,嗯,你也是我的人。
两人吻了又吻,亲了再亲,比以往的送别更缠绵悱恻。
可顾之成终究还是要走的,看着他下了电梯,安然又跑去窗户那里,趴在阳台上,看他上了公司的车。
楼层很高,楼下顾之成只是个黑色的小点,可他还是不错眼珠的盯着,直到轿车开远了,转过弯,再也看不到了,他才回到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些忐忑,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婚前焦虑么?
顾之成在A城的分公司刚刚组建,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分公司经理,所以很多重要事务,他要亲力亲为,就只能两头跑。
眼前他和安然就要结婚,这是头等大事,他不想让安然为此操心受累,可自己也没有时间。
而且安然那边因为职业经理人不好选,之前那次招聘,秃头,大肚的男人一大片一大片的,可这次来应聘的竟都是周正的才俊。
顾之成心里有防备,自然不同意,偶尔还要冒句酸话,安然听了,好笑之余也很理解,毕竟换成他自己,如果顾之成身边有个俊美青年,自己也怕是要醋死。
如此一来,两人都没时间,许诺的婚礼什么时候能办成?
顾之成便打算,这次在A城多停留两日,找一找合适的分公司经理,这样自己也能腾出经理来兼顾私事。
而他到A城的第二天,就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
顾之成开完会出来,秘书向他汇报,说一位姓傅的先生找他。
闻言,顾之成不禁一怔,他认识的姓傅的人屈指可数,可那人听了自己和安然定情的消息之后,难道不该知难而退么,怎么还来纠缠。
他十分不耐烦应付,本想让秘书去应对,托词说自己不在,打发了对方。
可他的话还没出口,傅恒已经迎面走了过来,神情自然,很礼貌的对他打招呼说,顾总,好久不见。
这个称谓让顾之成不由放下了几分戒心。
只要对方能看清自己的位置,别混叫什么之成哥,倒是个不错的生意对象。
傅恒这次来找他,确实是来做生意的,因为之前在安然那边的合作项目非常成功,他有意再找顾之成合作。
既然是谈公事,顾之成便拿出有钱一起赚的商人态度,和他有来有往的交流起来。
撇开那些私人感情,傅恒其实很有能力和头脑,和顾之成在合作上也颇有默契。
顾之成也乐于和这样的伙伴合作。
但于富恒而言,这却是种折磨,他们明明这么有共同语言,为什么自己偏偏不能染指顾之成的感情。
可为了达到目的,他现在唯有隐忍。
谈过了合作,顾之成便起身相送,傅恒也不拖沓,干脆的起身,只说明天再谈合作细节,让顾之成找个经理来对接即可,不必亲自劳神。
闻言,顾之成笑了笑,说,说起这个,现在还没有物色到合适的人选,只能我自己来做了。
傅恒露出惊讶的神情,那不是太累了么?再说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呢?我这边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给你推荐,只是不知道安总那边
闻言,顾之成挑眉,傅恒继续说道,虽然之前的事都过去了,我心里倒没什么,只怕安总知道这人是我介绍的,让你为难
顾之成笑了一声,说,那就算了吧,我还是自己找找看。
傅恒,
第34章
虽然说了不需要傅恒帮忙举荐,但对方却很执着热心。
顾之成稍有疑虑,总觉得傅恒怕是揣了别的心思,但对方作为合作伙伴,也要照顾一下面子,便想了折中的办法:简单面试之后,并不录用。
傅恒却仿佛看透了顾之成的想法,笑着说,顾总,这个人,你见了以后,一定会非常满意的。
言语间是十足的自信。
经他这么一说,顾之成不由好奇起来,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傅恒如此保举?
第二天,顾之成在公司里,见到了那个叫季瑜的年轻人。
对方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相貌清雅,举止得体,谈吐更是不俗,带着一点清高但不惹人厌的傲气。
看了他的履历,是名校毕业的,虽然年轻,也有过几年管理工作的经验了。
然而,并不是多么出众的人物,没有像傅恒说得那样让人多么满意。
顾之成更愿意找个经验和阅历再丰富一些,最好年龄长一点的管理人员。
他本想讲两句客套话,打发了对方,可那话刚要出口,一阵剧烈的头疼袭来,差点让他支撑不住,栽倒在地上。
季瑜反应迅速,上前便将他扶住,顾总,您怎么了?
顾之成头疼欲裂,豆大的汗珠渗出额头,话都说不出来,见此情形,季瑜忙打120,将他送医。
在医院诊治的一上午,季瑜一直陪在顾之成身边,忙前忙后,照顾的细致入微。
顾之成头疼的眼前发昏,甚至都看不清身边是谁在,心里只想着,不能有事,安然还在家里等着自己。
可越是如此想,头疼的越是厉害。
众人也都吓得不轻,以为老板发了恶疾。
可经过一番彻底检查,医生却表示,顾之成的头疼并没有任何病理上的原因,这种突发性的头疼只能被解释为神经性的,也许患者是受了什么刺激造成的。
众人听了,都回望病床上的老板,公司业务进展顺利,不可能刺激到他,难道是顾总和安总感情不顺,受了刺激?
可这话也没办法问,既然不是病理性的,住院也是无用,众人只好把顾之成接回公司。
在休息室安顿下来之后,季瑜这个外人也该走了。
但他作为帮了大忙的人,就这么把人撵走,情理上很有些不妥。
于是,秘书过去请示老板。
顾之成忍着头疼听完,认为抛开经验和阅历,经此一事,可以看出季瑜的人品很不错,便说,问问他的意见,副经理的职务有没有兴趣,如果同意留下来的话,薪水不变,工作上我可以带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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