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孤对你说过了,你不需要为任何没有做过的事承担责任,那样对你不公平。”晋望温声道。
叶舒心头微微一动,别开视线:“你说这理由别人会信吗,是不是太牵强……”
晋望轻轻笑起来:“你以为谁都跟一样,在孤面前没大没小?孤亲自下的诏,有人敢不信么?”
哦,差点忘了,这人是皇帝。
国君陛下说的事,再匪夷所思,也没人敢质疑。
晋望取过放在一旁的御印,递给叶舒:“若无异议,便盖印吧。”
叶舒神情稍顿。
他没接,而是伸手覆在晋望的手背上,十指交扣,在诏书末尾用力按下。
与叶舒常年四肢冰凉不同,晋望的手很温暖,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那份暖意在肌肤相触时变作滚烫的热度,循着掌心传递过来。
叶舒刚想缩回手,却被晋望反手握住。
他用指腹在叶舒手上轻轻摩挲,道:“方才忘了说,右相年事已高,年前已向孤递上辞呈。孤准了。”
书中也是如此。
长麓设左右两相,左相是国君心腹,右相则是三朝元老。左相谋逆的同年,右相告老还乡,晋望便索性撤销丞相一职,之后也再不设置。
但此时晋望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又被他坑了。
叶舒苦笑:“做个人吧陛下,你这小崽子还没出生呢,这么急着让我给你当劳力?”
晋望神情平静,语调不紧不慢:“孤自当替丞相大人分忧,不会让大人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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