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这狗皇帝不会轻易心软。
这话翻译过来,不就是看上了他的身体,在玩腻以前不会杀他吗?
狗逼晋望。
果真是个暴君。
叶舒牙关紧咬,勉强挤出个微笑:“是,臣明白了。”
晋望道:“既然如此,便将这诏书签了吧。”
方才内侍只带走了处决左相的诏书,而那封纳妃的,仍然摊在桌面上。
诏书尚有一方空白没有完成,是所纳妃嫔的名讳。
窗外天色渐暗,灯火跳动着洒在那素白的绢纸上,墨色的字迹笔走龙蛇,潇洒俊逸。
晋望换了支朱笔,提笔沾墨,将其塞进了叶舒手里。
随后,他握住叶舒的手,身体前倾。
一笔一划,叶舒被晋望牵引着,亲手写下那个伴随自己多年的名字。
叶,舒。
叶舒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
晋望靠得很近,近到叶舒只要一抬眼便能看见他。他眸中映着灯火的微光,侧颜轮廓精致俊美,挑不出任何毛病。
叶舒心口轻轻颤动一下,连忙移开目光。
名讳落定,这封诏书便算是完成了。
叶舒看着晋望收起诏书,心情有些复杂。
当不当后妃他倒不怎么在乎,只要现在能把命保住,以后总有机会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