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就算有人听见,也不会出来看一眼。
喝醉酒了就瞎咧咧瞎胡闹,把家当成什么地方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
常大力犹豫一下从墙上跳下去,拖着陆大山就跟拖着死狗一样,拉扯到陆浮屠身边。
“这,那疯子可真胆大!”常大力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心有余悸地说道。
陆浮屠看上几眼,说道:“是砒霜,你去弄些粪水过来,灌到他嘴里。”
常大力并不是很想这么做,但是浮屠的话他向来是听的。
从村里其他人家粪坑里偷了一筐的大粪,兑上水用木勺子往陆大山嘴里灌。
喝了无数粪水的陆大山一阵狂吐。
最后吐得晕过去了。
浮屠从身上摸出银针,在陆大山身上扎了几针,昏迷的人心跳渐渐减缓,但是并未消失。
“去把人丢到陆家院子里,等把人埋到坑里了,你再把人挖出来。”浮屠说着话,眼神变得沉重起来。
他有预感,这个人活着,要比死了用处大。
看一眼常大力:“想办法让人查到陆大山被喂了毒药,再让村里的孩子将陆从容买毒药的事儿宣传一下。”
欺负娘亲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常大力用力将浮屠说的话记下来。
他再次拖着死狗一样的陆大山回到陆家小院。
浮屠拿出一张纸,赫然是解氏白日里写下找茬的名单,这么喜欢银子,还给她们就是,学来的手艺,那也得收回来。
浮屠趁着夜色朝着这些人家走去。
手里拿着银针,朝着这些人穴道上扎去,穴位淤堵会慢慢手无力,拿不起东西,如同半身不遂。
他一家一家地走,天将亮时才搞定。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静静睡去。
院里的赵寒眼神面的有些郑重,将浮屠的行为写下来快马送到齐国。
这小子天生反骨,报复心极重,若不是心里有软肋,那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为完成自己想要得到目标,或者达成某种想法,会为此做出许多别人看不懂不理解,甚至害人害己的事儿。
次日雪还在下,一指厚的雪将院里的枣树树枝压弯。
麻雀飞过,几粒雪花飘落。
封夫人推开窗户看见对面的苏娇娘,她搓了搓手臂,说道:“不是要去搞一个火锅铺子,走吧去县城挑选一个好位置。”
想要做火锅得有肉,苏娇娘再次想到自己交代蒋氏办的事儿。
先往蒋氏家走了一趟,问了一下进展,这才往县城去。
县城也是各自打扫自家门前的雪。
下了雪以后,行人明显少了很多。
二人路过蛋糕铺子,这里照旧排起长长的队伍。
封夫人还从人群里看见唐婆子,此刻的唐婆子身上穿着破旧的袄子,头上经常带着的银簪子也没了,她时不时往前看一眼。
封夫人脚步顿了一下,唐婆子出卖她,她理解,谁都有家小。
但是理解不代表可以原谅。
以后的以后,就路人而已。
二人走到店面里,将铺子检查一番,卫生合格,员工态度合格,虽然队伍很长,劳动量很大,但是没有一个人懈怠。
唯一担忧的就是蔡家想办法弄走蛋糕做法。
虽然封夫人知道,人无我有,人有我优是一种解决办法。
但是心里还不爽啊!
苏娇娘笑了笑,她就喜欢封夫人这种把钱财产业看得很重的女人。
两人走出蛋糕铺子,将里面出售的铺面都了解一番,这时郭老头突然出现,他喘着气说道:“大娘子,陆家的路大山突然死了,陆家那边想让你过去。”
“??”就这么突然死了!
死了就死了,她回去干嘛?
给陆大山披麻戴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