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点头,确实可以报官。
蔡如娘回头看向苏娇娘,对于苏娇娘嘴里的话她根本就不在意。
她就不信了,不过是随便砸了一些东西,县令还真的让相公休了她,如果这样干了,县令今年的业绩休想达成,要知道蔡家每年都会给胡县令上贡一大笔钱。
苏娇娘抱着二哈返回县城。
象牙外面许久没有被人使用的大鼓被敲响。
胡县令从被窝里爬出来,身上官服也穿的歪歪扭扭的。
他走到县衙,手里的惊堂木往桌面上一拍。
十分冠冕堂皇的问道:“堂下何人,为何不下跪!?”
苏娇娘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她并不是很想跪,又不是软骨头,被胡县令盯着,入乡随俗吗?
是赵寒伸手扶助苏娇娘。
“胡县令,久违了!”
赵寒开口,胡县令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是赵寒的一瞬间,只觉得自己下巴都差点掉地上。
这位是齐国的小将军,来大周县衙做什么?
若是有个解释不好,边境那边的战火又要激烈起来。
擦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胡县令没再追究跪不跪的,只想把这尊大神给送走。
他的治下容不得这样的人存在,但是他又弄不死。
大周跟齐国连年征战,大周霍家军的人若是知道他这边有齐国的人,不得把他老腿给打断,这人不是已经走了吗?
心里闪过诸多算计。
视线落在苏娇娘身上。
美艳中带着飒爽干练,还有一些骨子里自带的正直冰冷气质,这样的女人鲜少可以见到,得了得了,明白了那位主子看上这个了,留着小将军保护。
只是,看上了带走不就成了,怎么还留在这里?
胡县令心里暗暗着急,但是还得保住自己的威严,他开口:“击鼓鸣冤,所为何事?”
“民妇状告蔡如娘,大人您的儿媳妇儿,她闯入民妇家里,将民妇家中洗劫一空,先前有贵客暂住几日,留下许多宝贵的东西,都被蔡如娘洗劫一空!”
苏娇娘开口,赵寒立马点头。
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他是人证。
胡县令低头,视线落在苏娇娘抱着的二哈狗身上。
肥胖的脸上全是汗水。
如果是个普通老百姓,抢了就是抢了,但是这位手里还抱着狄国才有的白狼,这东西凶悍的很,除却性格偏执阴邪的人才会养。
鹿城一个小妇人,如何都戒尺不到白狼。
然而现在白狼就在她手里。
胡县令想了很多,手里的惊堂木再次拍响。
“带被告蔡如娘上堂!”
两个衙役立马朝着外头走去。
原本看好戏的蔡如娘脸上呆滞一下,被人跟着走到县衙,进了衙门,没有官身,蔡如娘跪在地上。
她回头看一眼苏娇娘,发现苏娇娘站着,心下更是气不过。
“你可认罪!”胡县令公事公办的开口。
这种冷漠的态度让蔡如娘心里一惊。
她不懂,为什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妇人都能状告她。
“爹……”
“啪!”惊堂木拍在案上,发出剧烈的响声:“是公堂之上没有父子!”
蔡如娘猛地抬头,在这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可能要被放弃,怎么可能,区区一个民妇,竟然能让县令这般对她。
“我不认罪!”蔡如娘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