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之前的狼狈,晏河清此时干净爽利,青丝束起,清隽出尘,当真是人间难得几回闻的容貌。
见晏河清堵在门口看着自己,萧予安笑着问:“不请我进去坐坐?”
晏河清凝视他半晌,侧过身。
萧予安从他身边悠哉悠哉地走进屋,在厢房中央的圆形黄木桌旁坐下。
晏河清伸手去关门,萧予安猛地喊出声:“别关门!”
晏河清动作一顿,看向萧予安,声音清冷:“为何?”
萧予安说:“我怕你砍我,关门逃都没地方逃。”
晏河清沉默一秒,‘砰’地将门关上。
萧予安一蹦三尺高,下意识就要往窗户跑,晏河清回身撇他一眼:“既然怕我,为何刚才要将侍卫劝走?”
“为了你的清白啊!门口杵着一个侍卫,这景阳宫的人不都知道我来找你了?而且虽然禁脔都是男子,但肯定有妒忌心重的,你不担心成为众矢之的,我还替你担心呢!”萧予安扒住窗台,准备随时翻窗而去。
晏河清怔愣,然后说:“我没有刀。”
萧予安问:“匕首呢?”
“没有。”
“剑呢?”
“没有。”
“榔头呢?”
晏河清:“……什么是榔头?”
萧予安:“那我过来了,骗人是小狗。”
说着,萧予安边保持警惕边重新坐回了桌边,他咳嗽两声掩饰失态,然后故作深沉:“小晏同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