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心头一痒,抓住他不许动,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围在他的脖子上,又给他把长羽绒服的拉链拉上,羽绒服的帽子兜头戴上。
裴野调笑道:“虽然你的睡衣很可爱,但是露在外面你会着凉的。”
左不言闻声低头一看,想起自己在家里穿的睡衣是李舒买的兔子头毛绒睡衣,嫩黄色的,很幼稚,他耳尖悄悄红,在雪白里格外显眼。
“睡衣是我妈妈给我买的。”
裴野哦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笑意,漫不经心的,让左不言觉得自己的理由变成了掩饰的狡辩,不过裴野没有抓到他不放,关注点都放在他的保暖上,确保左不言全副武装之后,他才满意:“你应该是第一次在冬天看这么大的雪吧?注意保暖,不然你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天鹅一准感冒。”
左不言没有辩驳,注意力全在那个玩雪神器上,眼神跟着裴野的动作转移,像是见了逗猫棒的小奶猫,怯怯的,又跃跃欲试着,和见到摇摇车那天的神情如出一辙,乖巧又让人忍不住心疼,裴野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送好多好玩的礼物给左不言,让他体会一下学习之外的快乐生活。
潇潇洒洒,欢欢喜喜,才不辜负来这热闹人间一趟。
裴野也不吊着他,直接给他演示了用法,夹了一团雪进容器的空间里,敲敲摇摇,再打开,地上就摆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天鹅。身子胖乎乎的,雪白一个,颈项却是微细的形状,骄傲立着。
在裴野看来,这个傲娇天鹅的小模样和左不言做题的时候一模一样,全是平时没有的自信矜骄。
左不言像一个辛勤的园丁,把小花坛周边一圈都摆上了小天鹅,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作法。
裴野没有说什么,在一旁拿着手机拍着。
等左不言玩了小半个小时,裴野就剥夺了玩雪神器,把左不言帽子盯上的雪都拍掉:“雪又下大了,你该回家了,不然要感冒。”
左不言眼里全是不舍,并且试图和裴野讲价还价:“这个太好玩了,我想再玩一下。”
裴野兢兢业业给他拍着雪,边拍边把人往单元楼下领:“这算什么太好玩,还有更好玩的呢,等明天雪下厚实了,我叫上林霖和周羽一起,带你去打出溜滑,那才带劲。”
左不言脸上的笑意收敛,欲言又止:“四打一,不太好吧?”
裴野愣了一下,笑声震天:“哈哈哈……什么四打一?出溜滑不是人,打出溜滑是一个游戏的名字。”
左不言闹了一个大红脸,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裴野看他这个样子心里更痒了,更想欺负他了,弯腰俯身在他耳边道:“还有,我刚刚说让你下来看的有趣的东西不是下雪,而是看到下雪的南方人,你刚可逗了,哈哈……”
裴野说完就蹦着走了,根本不给左不言反应过来的机会。等左不言反应过来的时候,裴野已经在十多米远外对他挥手再见了。
灼热的气息仿佛并未消散,左不言捂着耳朵,另一只手轻轻放在胸口,试图重现那一瞬的蓬勃跳动。
作者有话要说:左不言:这雪好好玩啊
裴野:这人好好玩啊
这段时间都没有榜单了,寂寞如雪,后面都换成晚上九点更新啦。话说回来,我也好想冬天下大雪,而不是阴雨绵绵,呜呜
第20章 不明物
左不言行尸走肉般红着脸往家走,全凭本能直觉,但他其实对这里也不是很熟,所以李舒送谢慷下楼的时候就看见左不言从电梯出来直接撞墙,转过身来又去开别人家的门。
李舒捣鼓谢慷:“你看小乖是不是走错家门了?”
谢慷多少有点无语:“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正常人第一反应难道不是组织左不言把手按在别人的密码锁上吗?
谢慷阻止了左不言企图开别人家门的行为:“不言,你怎么了?脸红扑扑的,还开别人家的门,你喝酒了?”
“啊?”左不言茫然抬头,脑子里反应了一下谢慷的话,脸烫得连眼角都感觉到热,他好意思的说,“没有喝酒,我在走神,走错门了。”
谢慷还是不放心:“你脸这么红,是不是感冒了?”
用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又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李舒在旁边看热闹般说:“小乖应该是遗传我吧,一激动,一害羞就上脸。”
左不言终于知道自己这个奇奇怪怪的生理反应是怎么来的了,他使劲点点头,表示李舒所言非虚。
“没事就好,这两天下雪冷,雪化的时候更冷,不言你注意添衣。”
左不言乖乖仔点头:“好的,谢叔叔。”
谢慷转头又看李舒,李舒立马高举双手投降:“不用担心我,我连门都不出。”
谢慷失笑:“你这是又嫌我啰嗦?”
丧命题李舒才不会回答,她直接转移话题:“小乖,你出去干什么了?怎么回来魂不守舍的样子。”
左不言眨巴眼,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我同学来找我玩了一会儿雪。”
“现在这么点雪有什么好玩的,等十二月份下大雪的时候,那才好玩。等你放寒假的时候,估计湖也冻上了,我们去湖上玩狗拉雪橇,湖上还有人打冰球和冰壶什么的,可有意思了。”
左不言听得眼睛放光,原来北城的冬天围绕着雪可以有这么多的活动,不像南城,一到冬天,小冷风一刮,小阴雨一下,根本不想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