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庐:“???”
“然后给我念故事,陪我玩游戏,再帮我换小裙裙,帮我洗澡澡……”
唐梨越说越离谱,程庐忍不住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唐梨嘿嘿笑,温软的气息萦绕在程庐的掌心,激得他不知道是松开还是不要松开。
“唐梨!!!”
唐梨委屈脸,“你不是说让我乖乖听话吗?我以为你想跟我玩洋娃娃play!我保证一动不动,只听你的话。”
程庐:“…………”
之前唐梨的小黄书里那些所谓的雪山play篝火play等等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每每只是正常地看一部纪录片,但凡里面出现篝火或者雪山的画面他的脑子立马不受控制地回到小黄书里……
现在又搞出个洋娃娃play!!!
唐梨对手指,“我倒是不介意扮演洋娃娃,但我比较担心你不会编头发,我比较喜欢丸子头,你可以吗?”
程庐没好气地别开脸,给谢曼琪打了个电话。
刚说完唐梨右手受伤,谢曼琪长长哦了一声,“那小梨不能自己换衣服,不能自己洗澡,也太可怜了吧!”
程庐瞥了眼阴谋没得逞因此摆出委屈脸的某人,“是的,很可怜!”
“哎呀,我很忙的,忙得要死,”深更半夜秒接电话闲的要死的谢曼琪连声叫道:“程老师,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既然都在那了,帮小梨洗洗刷刷换换,太合适了!”
说完无情地挂了电话。
程庐:“…………”
再打电话过去,谢曼琪直接关机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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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尴尬了,即便程庐不玩洋娃娃play,唐梨今晚的洗漱也成了问题。
还没等他想出解决办法,唐梨就开始呜呜地说头痒身上痒,喊着要洗澡澡。
程庐脸色一沉,伸出手臂,直接摁住唐梨的小脑袋……唐梨嗷呜一声,还想闹腾,可不论怎么动都挣脱不了。
“走,去洗澡,”程庐腾出另一只手,捏住了唐梨脖颈下的第一颗纽扣。
唐梨惊得脸色都变了,两只手死死摁住他的手,“你,你要干嘛?”
程庐淡定地耸耸肩,“给你洗澡澡啊。”
唐梨:“……”
“洗澡澡不得脱衣服啊。”程庐声音稳定如常。
边说,边把她的手挡开,手指一拧,第一颗纽扣开了,瞬间白皙的脖颈尽数露出,锁骨也像盛满月光散着诱惑的光泽。
唐梨哪能想到程庐来真的,她脖颈前一凉,连带着后脑勺都木了。
“怎么?”程庐似笑非笑,“不是要和我玩洋娃娃play吗?”
唐梨呜呜道:“……也没有真想玩。”
“唐小姐说话不算话,可不是个好习惯。”
程庐的手指又作势伸向第二颗纽扣,伸到半中央,他沉沉道:“还不自己去洗。”
他早看出唐梨只是个习惯过嘴瘾的家伙,一旦动真格,必定第一个先溜。
果不其然,他刚一松手,唐梨嗷的一声冲到卫生间去,咔嚓一声把门从里面锁上。
程庐唇角勾起,走到门口,低头轻轻敲了敲门,“实在不能自己洗,我可以帮忙的。”
里头传来委屈巴拉的两个字,“走开!”
程庐当然没走,他靠着墙,双手插兜,默默垂着眸。
过了一会,门被轻轻打开,程庐抬眸看过去,黄色气球从里面挤了出来,一点点往程庐面前飘去,在快要碰到他时,气球停了下来。
里面传来闷闷声,“程老师,帮我拿个浴巾好吗?在阳台上。”
程庐伸手弹了一下气球,气球激动得前后摇摆。
浴巾拿来,软绒绒的,摸起来手感极好。
“给!”
唐梨纤细的胳膊从里面伸出来,一阵瞎摸,终于摸到浴巾的那一刻,迅速开门收回。
犹如惊弓的鸟,掉队的雁。
程庐自始至终目不斜视。
里面传来哗啦呼啦的流水声,程庐往客厅走了走,期间还给唐加加盖了次被子。
又过了一会,黄色气球被人从里面又扯了扯。
“程老师,帮我拿个洗脸毛巾好吗?”
接下来,黄色气球成了信使。
“程老师,帮我倒杯温水好吗?”
“程老师,我突然想起阳台的花花没浇水。”
“程老师,帮我再添点温水好吗?”
…………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梨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还是穿着那套粉兔子睡衣,只是她的脸和兔子的垂耳朵一样都耷拉着……
程庐知道她洗得艰难,穿得也艰难。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只是随意擦了擦。
他什么话也没说,走进浴室打开吹风机,手掌一勾,唐梨立马喜笑颜开冲过去,仰着脸冲着他笑。
她刚好到他的肩窝处,一个不用弯腰,一个不用踮脚,便能配合自如。
暖热的风呼呼地吹来,这一场景好似就是为了程庐修长的手指准备的……
五指缓缓插入唐梨柔软的头发中,黑色与白皙,湿润与炙热,融入抽出,交融互绕。
指腹不轻不重地揉着,唐梨舒服地眯起眼来。
程庐并没有用最热挡直接烘干,而是用温和的中档,耐心地从后往前一层层地把头发吹干。
程庐修长的身影藏在雾气笼罩的镜子里,唐梨怎么都看不清楚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