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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美人与虎
南潇安静地站在连古身后,眼神如胶似漆地黏在了连古身上。
昨日过度宣淫而无力的双腿,因为久站正在微微打颤。
他不由得看向他的主人,早膳之后便与他的副将围在沙盘前商议军情,已经过了约两个时辰,而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丝倦意。
南潇看不懂亦听不懂,他只想站在连古身边,默默注视这位翊朝的战神。
八年前,这位战神割下了奇纳罗的头颅,战胜了困扰翊朝三年之久的息延族。
从那之后,翊朝多了一位平夷荡寇常胜不败的少年将军。
若不是亲眼得见,没人会相信连大将军,竟是这样一个年少风流俊朗不凡的男人。
南潇痴迷的目光顺着连古的墨发移到了束腰。
那根带子本是南潇用来束发的。今早副将军应缘求见,连古随手拿来系起衣裳。
带子紧紧的勒着一把窄腰,但是南潇知道这把细腰蕴藏着多么强的力量,每一次挺送,都能让人快活到癫狂。
南潇抿了抿嘴,他的身心已经彻底被连古征服,只是稍想一下,便难以自控的起了反应,骚穴里的媚肉开始不安分的蠕动,渴望被连古填满。
今日醒来,昨日那几名小倌如往常一样都不见了身影,任凭他们怎样哀嚎,都无法再踏入秀园一步。
只有南潇一个人,只有他留在将军身边这样久,任连古的床有多少人爬过,留下的,都只有他一个。
南潇想着,若是叫他再也不能见到将军,还不如死在将军身下。
应缘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将那件事告诉连古。
其实军情本不必叨扰连古,不过是应缘想要见连古的借口,眼见二人落下定论,应缘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说出来。
他跟了连古八年,连古自然看得出应缘有话要说、然而能让应缘如此犹豫,大抵都是情事。
接下里应缘的话,着实让连古大吃一惊。
“将军……扬州有一个玉仙楼,近日楼中的一名花魁,……名气甚广,花魁的名字,叫……柳玉树。”
连古呼吸一滞,心狠狠痛了起来。眼中的光亮起,又转瞬即逝。
他已经不敢抱有希望了。
应缘看着连古,恼恨自己不该说出来让将军难过。他应该找个借口把将军带去扬州,直接去找那名叫柳玉树的花魁。若不是那人,将军也不必煎熬。
连古故作淡定,貌似不经意地说到,“那便去扬州看看,正好三皇子可以体验一下江南春光,不是吗。”
“将军寻了这么多年,此番定能得偿所愿。”
连古摇了摇头,“莫说这些话哄我,做将军这些年,他都不曾寻来。”
最后一句,俨然有些怨意。
连古八年前被皇帝封为将军,为了扬名天下,几乎把所有出格的事儿都做了一遍。只要柳玉树还活着,必然能来找他。可是,十年,柳玉树从来都没出现过。
南潇在旁听了,隐约明白连古心中有位旧人,便对那人生出了妒意。
若自己是那人,必定飞蛾扑火,也不忍让连古等上几年。
“奴若是主人要找的那人,即便与主人分隔一日也难以忍受,就算刀山火海,也要回到主人身边。若玉仙楼的那位花魁,真的是主人想见之人,只怕是有难言之隐不敢与主人相见,亦或是早已忘记前尘旧事……”南潇笑得羞涩,“奴私心,盼主人寻不到想见之人,这样主人便只有奴一人。南潇,愿意一辈子侍奉主人……”
应缘心中咯噔一跳,本以为为连古找来与柳玉树几分相似的南潇可以替他解忧,谁想南潇竟说这样的话。
连古眼中温度骤降,寒若冰霜。
南潇没有等到连古的回应,便看见连古那只神兽白虎走了进来。
它越过应缘,安静地守在连古身边。
连古温柔的拍了拍雪冲的额头,“他是你的了。”
听了连古的话,雪冲张开血盆大口,尖利的牙齿一下刺穿了南潇的脚踝。长满倒刺的虎舌轻轻一舔,便将一只腿舔得血肉模糊。
雪冲不顾南潇的哀嚎,将人拖到外面,半是戏耍半是进食的啃咬着。
应缘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请将军责罚。”
“算了,与你无关。”
应缘听着连古声音中的倦意,内心自责万分,向前一扑抓着连古的衣角,“是属下不好,让主人这样伤心,又找来那贱奴说些浑话给主人听。”
看着满脸痛苦的应缘,连古冷眸渐暖。“最快多久能到扬州?”
“主人是否要骑雪冲过去?”
“还不确定是不是他,没必要闹成那个样子。我们带着三皇子,正常出行即可。”
“十天,只要十天,请主人再忍耐十天就好……”
连古合上了双眼,掩住痛楚,“好,再忍十天便好。”
再次睁开眼时,连古又恢复了平常的神色,“还跪着做什么?
', ' ')('即刻动身吧。”说完绕过应缘,便离开了房间。
应缘趴在地上,神色凄楚。
跟了连古这么多年,应缘明白,想要一直留在连古身边,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要爬上连古的床。
三皇子不明白,连古好端端的秀园不待,怎么忽然兴起要带他下扬州。
车厢里有些闷,莫子鸳拉开帘子,叫停了马车。吵嚷着要和大家一同骑马前行。
应缘请示了连古,便挑了一批温顺的马给莫子鸳。
莫子鸳赶上连古,在他身后缀着。
连古不搞风月的时候,莫子鸳还是很愿意跟他交谈的。若将来他有那么微小的可能登基为帝,还需要靠连古给他固守江山。
这趟出行,连古竟没带一名娈宠,这倒是稀罕事儿。
在莫子鸳看来,连古对性事几乎上瘾般痴迷。
他刚来到连古身边时还住在秀园,每晚都能听见连古房里传来的声音,便搬了出去。
自那时起,连古便时不时地捉弄他,拿他寻开心。
如今连古难得正经,莫子鸳反倒有些不适应。
“将军这几日过得好素雅。”
连古此时没心思应对莫子鸳的戏谑,淡淡的应了一声。
莫子鸳讨了没趣,感觉连古最近心情并不算好,于是自己也莫名的情绪低落起来。
没走半个时辰,忽然天降大雨,连古将莫子鸳赶回车厢。
一行队伍找到一处破庙避雨。
说是破庙,庙门还算完好。应缘带着人在外面找来一些干草,点火烘干了衣裳,让连古和莫子鸳坐下歇息。
莫子鸳浑身发热,脸色潮红,但是在火光之下,并不能瞧得出来。待下人弄了吃的,莫子鸳也没什么胃口,喝了点热粥便歪着身子睡了过去。
雨很大,且没有停的迹象,眼看时辰已晚,只能在破庙中过夜。
应缘带着人在庙外围成一圈守着,庙里只余昏头大睡的皇子和闭目养神的连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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