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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没有那种,人前脚刚死,后脚就在他灵前大展手脚的堂弟。

段家俞焦急道:你在说什么啊?

然后又拉着离他最近的沈亦往旁边的屋子去:你不信跟我去看看啊!走,咱们俩先过去

沈亦连忙躲开,反手捉住了他的手腕。

这只手腕纤细白皙,虽说段家俞身量矮,却不至于长着一身女人似的骨架。

段家俞对上沈亦质问的视线,终于放下伪装,勾了勾唇,喉间传来女人的声音:前脚刚跟我畅谈人生,答应给我做一辈子饭的,后脚就跟别的男人跑了?

她抬手顺着下巴的部位一撕,属于段家俞的人皮面具被摘了下来,露出安锦芙精致的脸。

居然是安锦芙?!等等,她怎么变年轻了?!于嫣被抓走时并没有看到安锦芙的脸,顿时觉得错过了一万个细节。

安锦芙并没有搭理她,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沈亦,盯得他头皮发麻: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你们都一样,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目光恨恨地看向江衍,气道:一个戏子而已,有什么好?能让你们一个两个不顾他是男人,都为他倾心?

沈亦非常想替江衍辩白几句:被人喜欢也有错吗?错的是段望生,你不能把责任连带到其他不想干的人身上来。

你果然很喜欢他。安锦芙嗤了一声,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不该那么放过你。

我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人!我嫁过来之前,料想过丈夫会出轨,也料想过会有难以化解的婆媳矛盾,甚至连丈夫家暴都想过了。

这些我都不怕,可偏偏安锦芙红着眼睛,偏偏我的丈夫喜欢男人!

他压根一辈子都不会正眼瞧我一眼,我根本就是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感情的牺牲品!

其实安锦芙的经历还是很让人同情的。

同妻。

被隐瞒、被欺骗、被彻彻底底耽误的一生,是所有女人想也不敢想的恐怖经历。

可安锦芙的重点显然错了。

沈亦蹙了蹙眉,纠正她的说法:我们没有见不得光,至少我和江衍没有。

见不得光的只有段望生。

取向不是错,错的是隐瞒和欺骗。

段望生即使喜欢的不是男人,他也会是一个三心二意到处沾花惹草的混蛋。你该埋怨的不是我们这些跟他有着同样取向的人,而是他凭什么利用你做挡箭牌,让你成为牺牲品。

沈亦认真地说:你有一万种选择,却偏偏走了最极端的那种。

就像你不喜欢吃香菜,但却不能代表爱吃香菜的人就是错的,更不能因为别人喜欢香菜,就对他们恨之入骨,甚至想要永远消灭掉这个种群。

沈亦指着一旁的江衍,说的坦坦荡荡:我喜欢他的事情,从来没有遮掩,也从来没有分心。

我对他的喜欢不关乎性别,不关乎地位和身份。这样美好纯真的感情,凭什么成为你迁怒的对象?

第十四章

或许在过去那些信息交流并不发达的年代,人们根本不懂得骗婚这个概念。

女性长期处于压抑服从三从四德的教条环境里,潜意识里会认为被喜欢男人的丈夫骗婚,是会被人不齿和笑话的事情。

所以多数女性会选择隐忍,甚至连提出分开的权利都没有。

安锦芙显然就是那个牺牲品。

沈亦的话她似乎回味了很久,这才苦笑道:既然如此,你们动手吧。

她伸出手腕,目光决绝:不是要取丁香之血告慰亡魂吗?来吧。

细白若葱的手腕上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沈亦却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用一个受害者的血,去告慰施暴者的灵魂,这实在是说不通的道理。

再者,不论是戴望舒的《雨巷》,还是段望生心目中的那个丁香姑娘,代表的都是他们心中的希冀。

安锦芙会是段望生的心之所向吗?

于嫣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在沈亦耳边小声道:怎么取血啊?用刀子剌个口子吗?

不对。

安锦芙整个人的人设在此刻虽然是痛苦失望的,可当她伸出手时,却并没有太多的犹豫。

似乎在期盼着他们这么做似的。

江衍也早就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

为什么在安锦芙的化妆室里并没有看到那张枯老太太的人皮面具?为什么在扮成老太太的安锦芙消失时,她的鞋子还在地上?段望生的丁香姑娘到底是谁

还有诸多疑问未解,所以这绝不是正确答案。

沈亦皱着眉,口中喃喃念着《雨巷》的诗句: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他突然明白了一点。

段望生时常念叨的那个丁香一样的初恋,其实并不存在。

他喜欢男人,又见一个爱一个,不论是怎样的取向,他都是一个花心不忠的人,怎么可能有这样一个丁香姑娘让他夜不能寐难以忘怀?

他为了富足的生活骗取安锦芙的婚姻,他为了私欲追求江衍,又同时与多个男人保持情人关系。

他从不考虑对他人的影响或伤害,只顾自己

沈亦瞪大眼睛,和江衍对视了一眼。

对方显然也明白了其中缘由,默默朝一旁的棺椁走去。

果不其然,安锦芙露出了慌张的神色。

于嫣有些不解:你们这是干嘛啊?

沈亦看向安锦芙的目光很柔和:在这个副本里,其实你根本不是主角。

你只是那个被渣男戕害一生,却又始终狠不下心来的人。沈亦道,就连对待我们这些玩家,你都只是暂时抓起来,并没有直接淘汰掉。

当然,如果鲁秋山没有做的太过分的话,你可能也不会对他出手。

安锦芙垂下眼: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从始至终就是一个心软的人。沈亦的话音刚落,那边江衍已经猛地一把掀开了段望生的棺材盖。

漆黑的楠木哐当一声狠狠砸在地上,椁内躺着的并不是冷冰冰的尸体,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身穿淡紫色锦衣,头发束成女子模样,只是一张脸枯老无比,眼睛绝望地睁着,求救般地看向江衍。

躺在棺椁里的人正是曾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枯老版安锦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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