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还没回答我问题,”高然立刻追了上去,“还有把扇子还我。”
宋陌竹将扇子往后一抛,扇子稳稳地落在了高然的怀里。
画眉和杨昼对视了一眼,看着现在的情况还是决定跟上去再说。
小二将他们一行人,带到了包间:“大人还是一切照旧吗?”
“照旧就行,让厨房看着再加两个菜,我们今天人多。”
等到小二走了,宋陌竹才开了口:“看来你这知县也是当得有模有样。”
“就我,你还不知道吗?全靠家里接济,我可没收那些金银财宝啊,顶多偶尔收了父老乡亲送来的腊肠之类的,给府里的伙计加顿餐。”高然抚摸着他的宝贝扇子。
杨昼和画眉两人显然平日里也不太来这种华贵的地方,颇有些坐立难安。
“你们随便坐吧,你看我这性格,也不是那些拘泥礼节的人,既然宋陌竹能把你俩带着,就相信你俩,你们也别拘束。”高然充分地展现了主人的模样。
杨昼和画眉见头儿也没说话,随便拉了两把椅子坐下,这才注意饭桌上已经放了花生和瓜子等一些小食。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还没给我讲讲那时家大小姐的事情,哪就这么神秘?”高然依旧对刚才见到的姑娘念念不忘。
宋陌竹没有理睬他,也拉了个椅子坐下,高然紧随其后,一脸好奇地盯着宋陌竹,再看看画眉和杨昼:“他不说,你们俩总归好说吧?”
杨昼刚想开口夸两句时姑娘,话还没到嘴边,就听到他们头儿开了口。
“有什么好问的,不过是个拿了东西不还的姑娘。”
第19章魑魅魍魉(二)宋陌竹看了看时容的笑……
时以锦成了最后一个进了雅间的人,在座的几人自是将目光投到了她身上。
圆圆看着时以锦进来,就在老夫人身边坐不住了,想要跑到时以锦身边去,却还是被坐在身旁的李如拘着。
时以锦看了看剩下的位置,恰好在圆圆对面,也就默不作声地坐在了她堂弟时浩身边,她一坐下就看到坐在她对面的圆圆在冲她挤眉弄眼地做鬼脸。
“人都齐了,就开饭。”
老夫人开了口,其他人这才敢动筷子。
时以锦看到满桌的菜肴,一开始还端了会儿架子,见也没有人注意她,也就放开了吃。
时容同他弟弟时易正在交谈着进来辟城的情况,时以锦从两人的对话中这才明白了她叔叔时易做的是玉器生意,虽然盈利不多,但大概有时容礼部尚书的身份在,也能够勉强维持生计。
“对了,浩儿的明年的乡试准备得如何了?”时容看时浩吃得蹄髈吃得正香,随意开口问了一句。
时浩听到时容的亲切关怀,吓得筷子一松,刚到嘴边的蹄髈掉回了碗里,发出了“当”地一声。
时易瞪了时浩一眼,时浩这才放下了筷子,挺了挺背脊回答道:“多谢大伯关心,一切都好。”
“那就好,”时容满意地点点头,“争取这次拿个好名次,早日为我们时家争光。”
老夫人听到小辈的事情也格外上心:“是,我们浩儿转眼可以去参加会试了。对了,以锦年长浩儿三岁,也有二八了吧,这婚事可有着落了。”
原来正喝着望香楼招牌黄豆猪脚汤的时以锦也吓了一跳,汤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呛到了。
“咳,咳咳。”时以锦用帕子掩着咳了两声,咳得脸都红了。
时以锦第一次了解到了在过年被人催问怎么还没结婚,究竟是何种心情。
“这孩子吃饭这么急,”老夫人轻柔地责备了一声,转头又问李如,“婚事若是还没着落,我也帮忙张罗张罗。”
圆圆大概对老夫人的话也是一知半解,脑袋在李如和老夫人之间左摇右晃。
李如求救地看了一眼时容,时容会意:“娘,今年以锦虽然又张了一岁,但也还小还不急,我正打算送她去做女官,去锻炼锻炼。”
“这都十七了,还小,你不知道隔壁王家的那个孙女,早就结婚了,现在人家都报上孙子了。”老夫人眉色间都染上了一些焦急的神色。
“那王家姐姐二十才成的婚。”时浩说得虽轻,但还是被时以锦听到了。
“你小子在嘟嘟囔囔些什么?”老夫人也看到了时浩嘴在动责备了一声,随即又说,“女孩子家当什么女官,早点嫁人相夫教子才是好的。”
时以锦被老夫人说得,多少有点变了脸色,她也知道奶奶不过是老一辈的想法,也不愿去顶撞,但也是打定主意不接话。
时容见气氛不好,连忙给老夫人盛了一碗汤:“娘,我也听说这里这个猪脚汤最有名,您快趁热喝,等凉了就不好喝了。”
关于小辈的话题,这才被揭过。
几人闲话再三,自是逃不过最近辟城热议闹鬼的话题。
“这个我知道,我好几个同窗都说他们看到了,晚上有鬼影在街上飘。”时浩显得格外兴奋。
老夫人听到这个,立刻皱了皱眉:“过年说这个多晦气。”
“奶奶,这才不晦气,我同窗都想着抓到那个鬼,这样多威风啊。”时浩显然在兴头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老夫人脸色不悦的神色。
听到鬼神之说的圆圆似是也被吓到了想要往李如怀里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