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能有一个人,这么喜欢自己的作品,文莉心里还是很激动的。
她上辈子也有不少画粉,但铁成容琪这种,在书外面包书皮,时时刻刻捧着,反复看的,她还是头一回遇到。
被文莉问道她寄信的名字,容琪脸上有些热,过了会儿,她才小声道:
“一张小画纸。那就是我。”
“一张小画纸......”
文莉回想了下她看过的那些画粉信件,过了一会儿,她脑袋里闪过一个粉色的信封,她恍然一下:
“那个说,希望哪怕不做木兰,也能抬头向上看到自己的,就是你啊!”
“你看过我的信!”
容琪惊喜一声,她点点头:“对,是我,那是我!”
——
文莉和容琪聊得兴起的时候,袁月这会儿也回了学校,不过她没有先回宿舍,先去了辅导员黄老师的办公室。
“黄阿姨,您特地打电话到我妈单位,把我叫过来是有什么事啊?”
袁月敲门进了办公室,就开口道。
她语气有些不满,她本来今天和人约了去西湖边玩的,结果就因为她妈接到这通电话,她被催着来了学校。
“袁月来了啊,坐。”
黄娟从书上抬起头,看向袁月说道。
她没在意袁月的态度。
她和袁月妈妈是自小一个巷子里长大的,感情谈不上很好,但也算相互认识,袁月也算她一个小辈。
“哦。”
袁月应一声,慢吞吞拉开办公桌前的凳子坐了上去。
看她坐下,黄娟才笑着问道她:“开学已经有两周了,怎么样,还适应吗?”
“还行吧。”
袁月随口答一声,因为不高兴约会被迫取消的事,她这会儿心里很糟心,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虽然,她知道,她这态度不对。
不过想到这位黄阿姨丈夫在她爸职位下,她又不是那么在乎了,于是她又说道:
“黄阿姨,您有事就直说好了,您也知道,我刚入学,课满,功课也有,还挺忙的呢。”
黄娟脸上的笑,微敛了敛,再好脾气的人,也经不住这么三番四次的冒犯。
她虽然只是个辅导员,可从工农兵到现在这批进学校的新生,哪个不是对她礼貌又尊敬的。
“那好,那我就直说了啊。”
黄娟收起笑,说道。
“昨天,我这里有位男同志来我这里反应,说你当着他面诋毁他爱人,还挑拨他们的夫妻关系,有这事吗?”
“他找你说了这事?”
袁月豁然抬头,脸上又惊又怒。
她昨天完全是处于同情文莉男人被戴绿帽子还不知道,才好心上去提醒了他。
结果那男人把她好心当成驴肝肺,不但严厉喝止了她,警告了她还不算,竟然还来找了辅导员!
怎么,他以为这样,她就会怕了吗!
个没脑男人,活该被绿。
“我只是好心提醒他。”
袁月攥紧了手,抿着嘴说道。
“那看来是有这个事了。”
黄娟看一眼袁月神情,了然的点点头道。
片刻,她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
“袁月啊,阿姨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人,你呢,家里就你一个,从小也没受过什么苦,有些事情呢,你不太懂,也意识不到问题。”
“但这事吧,哪怕你是好心,也不是这么个办事。”
“你说人文莉同志和人揪扯不清,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
袁月被问住了。
有证据吗?
她没有,她只是凭借自身的经验和眼力,看出傅争喜欢文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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