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河说着,几处看看又把视线落在他手头文莉画好图绘的那个杯子上,夸道:“这杯子上的图绘画的不错,图案着色大胆特别,把这杯都画活了似的,看着就让人心情好,你画的吧?”
文莉视线随着谢清河视线看过去,抬手碰一下脸,尴尬的回了一声:“是,我胡乱画的。”
她前些时间闲的没事,让江元买了许多白瓷杯回来,画连环画找不到感觉的时候,她就描手绘,慢慢找感觉。
家里这种杯子现在很多,她还给自己和江元的牙刷杯都画上了,用的一种图案,不同颜色,当情侣杯。
“我画了好些只,您要不嫌弃的话,给您拿一只用?”
“好啊,我很喜欢。”
谢清河没拒绝,笑着应道。
这杯子明显是留着自家用的,他能得一只,四舍五入也是他们的家人了。
“嗯,那进屋吧,前些天我们自家种的早春茶采了些送来,我泡给您尝尝。”
“好。”
文莉无论是说话还是态度,处处周到,又恰到好处,既不随意也不过于客气拘谨显得生疏,谢清河脸上的笑容越发深,都没看后面跟着进门的江元,他放下手里的杯就随文莉进了屋。
“这是我前些天做的小饼干和酥饼,您尝尝。”
文莉泡好茶,又去堂屋的柜子里拿了些小饼干和酥饼出来,摆在了桌上。
“行,我尝尝,肯定好吃。”
“你上回给我做的那个板栗饼,味道可好了,我在车上就接连吃了好几个,就可惜了,一下车,就被一个老东西给抢走了。”
谢清河一脸痛心疾首的说着,又从桌上拿了块酥饼放嘴里咬了一口,随后就竖起大拇指:
“绝了,比我先前吃的那些金市酥饼都要正宗酥脆,这酥香,绝了!”
“我还以为上回你做的那个板栗饼已经是你的拿手点心了,没想到你做酥饼也这么会。”
那边江元放完东西也进来了,听着谢清河的花式夸,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在军中一贯不苟言笑,谁都怕的一个老头子,到了这里,倒是变了一副样子,江元顿了顿,坐过去:“快吃晚饭了,酥饼适当吃点就成。”
“上回那板栗饼幸好张老给您拿了走,不然照你那个吃法,得血压上升上医院了。”
年纪大了,身体多少会出些毛病,尤其是谢清河这种自枪/林.弹.雨里闯出来的,他有些病痛需要用药,那些药难免有副作用,血压高就是其中一样。
平时饮食都得多注意,板栗饼虽然能吃,却不能多吃。
“你就向着那老东西。”
谢清河轻咳一声,似有不满的说一句,眼里却波光微闪,带着动容。
原本还要拿酥饼再吃的手也收了回来,又看向文莉说道:
“江元出去接你,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吧,我正好这段休假,过来拜访下江元姥姥,还打算把江元妈妈的碑重新立一块,要在这里叨扰你们几天了。”
“您这话说的,您能过来,我们只有高兴的,什么叨扰不叨扰的。”
文莉先前猜到了谢清河是为江元妈妈的事过来,毕竟之前人离开的时候,提过这事,听出谢清河没打算去招待所住,她笑着道。
“我今儿买了不少菜,晚上我来烧,您正好尝尝我的手艺。”
“行,那我等着吃晚饭了。”
想了想,他又说道:“我听江元说,你兄长他们也搬到这条巷子里来住了,晚上叫到一起吃个饭吧,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没到,连亲家都没见过。”
谢清河没结婚没孩子,现在已经把江元当作自己的晚辈甚至孩子在看待,对待文莉那边的亲人,他很重视。
“好,他们还没下班,等他们下班了我过去叫他们。”文莉应下来。
江元妈妈的事情,文莉先前和文家人提过一嘴,他们都挺唏嘘的。
得知对方过来了,文兴民从家里带了一只风干兔过来加菜。
他们也没把谢清河当做什么高官首长的,就当是江元的长辈待着。
礼数周全,也不刻意奉承。
谢清河明显很高兴,本来不能饮酒的他都破例喝了两杯。
临睡前,江元去给他送洗漱的用品,他还在说,他这门亲,娶得是真不错。
姑娘好,娘家好。
要江元一定要好好珍惜。
——
当晚,谢清河在小院里住下。
第二一早,由文莉和江元陪着一道去了江元妈妈坟上。
谢清河这回是有准备来的。
江元妈妈的碑,起碑需要的一应事物他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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