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岩顺从地走过去,庄思宜下意识想跟着,就听“吱”一声响——是程岩拖动椅子时发出的声音。
但以程岩的修养,平日里做什么素来轻拿轻放,如今显然是故意的了,庄思宜微滞,脚步一拐,选了个离程岩最远的位置坐下,拉动椅子的动作比程岩更浮夸。
两人的举动再次引来众人猜测,但谁也不好多问,只是心中忍不住嘀咕:这两人是不是有点幼稚?小孩子吵架吗?
待有人送来碗筷后,阮春便兴致勃勃地介绍着桌上菜色:“诸位啊,咱们涠县的小鱼干乃是不可多得的美味。昔年本官在福清任职,最喜欢三潭楼的干煸小鱼干,那三潭楼的老板祖籍就在涠县……”
阮春和将桌上几道清粥小菜挨着介绍了遍,这才开始动筷。
他一夹菜,其余人也跟着动,然而程岩刚拿起筷子,就听“啪”的一声,筷子掉了。
店小二机灵地又送上一副,程岩接过后,便听阮春和道:“程大人,你的手怎么在抖?是不是昨日插秧累着了?”
程岩“唰”地脸红了,心道我不是插秧,我是拔萝卜呢!
程岩想到自己和庄思宜制订的计划,淡淡一笑,“尽力而为吧。”
但两人到了吕仙府后并未直接去梅家,而是找了间客栈住下,并且提前往梅府送了帖子,以示尊重。
在下人们将帖子交到梅老爷手上时,梅府一位丫鬟正急匆匆跑进后院一间厢房:“小姐!小姐!南江庄府的那位少爷终于上门来了!”
“他、他来了?”一位十七八岁的娇美少女猛然起身,面上泛着惊喜而羞涩的潮红,“庄郎,终于来了……”
由于府官们要在县中住一晚,县令自然是贴心地将一间客栈都包了下来,房间充裕,连庄棋都能有间单独的屋子,庄思宜也不可能和程岩挤了。
但这样又怎能阻挡两个初通心意的小年轻,到了夜里,庄思宜洗完澡后便偷偷摸进了程岩房中。
程岩正准备入睡,听得动静转过身来,见了庄思宜却并不意外,反而耐人寻味地笑了笑,“庄大人接连奔波数日,不好好休息,来本官房中作甚?”
庄思宜幽幽叹了口气,“枕边没有阿岩,我夜不成眠。”
程岩挑眉,“莫非庄大人往日从来不睡觉吗?”
庄思宜信口胡诌道:“往日自是要睡的,因为只有睡着了阿岩才会入我梦中。”
程岩:“啧,那你为何不继续做梦了?”
庄思宜将程岩扯进怀里,道:“今日吸了阿岩的精气,可惜没饱,我又饿了,如何能睡?”
“……”
……
………………………………
居然这么快的吗?这一瞬间,程岩自认堪破了对方不孕不育的真相,原来并非不举,而是……算了,人生已如此艰难,有些事又何必拆穿?
程岩看向庄思宜的眼神饱含同情——大,究竟有何用?
他正想安慰对方几句,表明自己不嫌弃、不抛弃、不放弃的决心,可还没张口就被庄思宜恼羞成怒地封住了嘴,对方一咬他下唇,气道:“重来!”
总之这天晚上,程岩深深明白了大真的有用,他的两只手都快断了!
程岩暗自松了口气,他坐起身来,就注意到庄思宜下半身明显的隆起,顿时又害羞又高兴,因为庄思宜身体的反应,足以说明对方很喜欢他。
他抿了抿微麻的唇,故意调侃道:“我看你是蛇精吧。”
蛇本性淫,庄思宜明白程岩的意思,闭着眼睛懒洋洋道:“我若是蛇精阿岩应该害怕才是。”他微微睁眼,似笑非笑,“蛇有两鞭,阿岩不知?”
程岩:“……”
甘拜下风!
他自觉言语间无法占上风,便想下床倒杯凉茶,压一压身上的燥热之气,哪知一脚刚踩在地上,却被人从身后抱住——庄思宜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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