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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墨跑了的事自然是没能瞒过的。
不过陈凌海并不知道他是去到朝可阙家里,只以为童墨不想见他。
他给童墨发消息:“你去哪了?”打电话也不接,陈凌海内心闪过一丝懊恼,忍住了让人去调查他位置的想法,他拿出了十万分的耐心去等待童墨消息。
过了不知道多久,消息变成了已读未回。
陈凌海顶着那四个字怔愣了好久。
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陈凌海默默翻出百度。
“对象生气了,不回消息怎么办?”
答:打钱,越多越好。
陈凌海心想,终于有题他会的了。
他没有犹豫输入了金额:“521314.00”,app界面弹出:是否转入对方账户?
陈凌海点击是。
app:转入失败,对方还不是您的好友,请添加好友后再行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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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好友了?
陈凌海试探性地打了个:?
后面立马跟上了个红色感叹号,显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
真删了。
童墨好样的。
当不成男朋友,难道还不是哥哥了吗?
陈凌海捏了捏拳头。
——
过完这个混乱的周末,很快就到了周一。
童墨在朝可阙家也没赖着,他做了一下午作业,忽然意识到虽然是周六,但是他也是可以回宿舍的。
这得益于那天晚上他们临时组建的群,群里就有不少住宿生,有人没回宿舍。
童墨当时还很惊讶,后来发现是可行的。
当即去超市买了一套床单被褥拎去宿舍,虽然被门卫大爷拦着和班主任核实了一番,但还是顺利住进了宿舍。
晚上,童墨躺在有消毒水味道的床褥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有一丝茫然,然后坚定了好好学习的想法。
他现在在这个世界里犹如无根之萍,根本就不知道要飘向哪里,考上a大是目前他唯一的方向,等剧情走完,对世界的束缚力变小,也就对他没有限制了。
虽然还要等到他们二十多岁,但总有个盼头。
要是真的一时堕落放弃抵抗答应陈凌海了,那就完了,余生都要和陈凌海拧着无止无休,剧情走完又是怎样样子呢。
欺辱桑衡的童家人他可以等待时机反抗报复,彻底撇清关系;但对桑衡有恩的陈凌海,他只能远离,是万万不能再扯上别的什么其他关系了。
陈凌海爱上的是桑衡罢了。
如果有一天童墨沦陷了,而陈凌海知道了真相,那对他来说就是一件残忍而痛苦的事情。
虽然真正的桑衡也许并不存在,但道德人伦以及陈凌海脑中的桑衡依然存在。
童墨不能,也不会允许自己接受,完全接盘别人的人生,这更是鸠占鹊巢的取代。
至于告诉陈凌海真相,童墨是自私的。
也许有一天会吧,但他现在还没做好准备。
不过理清之后,童墨发现:
那夜的事,自己真的错怪陈凌海了,陈凌海真的没动他。那说明至少高中毕业前是绝对安全的。
所以剧情是真的出现重大漏洞了。
那么那天经历的诡异事件也能理解了,要么是剧情的惩罚措施,要么是剧情失误导致出现的bug,总之肯定和剧情现在的超轨有关。
至于解决……
没必要。
反正只是捏造的,还会消失,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剧情回到正轨再去招惹一个陈凌海。
相比起来,那诡异的来自无形之物对身体隐蔽处的玩弄,也就显得可以接受了。
童墨睡的安稳,而这边通过监控发现他被朝可阙带走的陈凌海要醋疯了。
下了他的床,就去找别的男人。
以前又叫哥哥,又黏人的紧,有什么问题都找他帮忙,现在呢,既不叫哥了,也不黏他,什么事都要瞒着他,还对他避之不及。
陈凌海心里酸涩着,一刻不停地找去朝可阙家。
朝可阙的妈妈打开门,疑惑道:“没有啊,没见到他今天带过来什么人啊?”
好在陈凌海长的俊俏,一身气度看着是个正经人,朝妈妈才能放他进来。
朝可阙甚至连房门都没出,而是在自己房间里,站在窗边,捂着个水杯远眺。
心平气淡的,就很温和。
陈凌海腾的升起来一种危机感。
他左右四顾,没看见童墨的痕迹,询问道:“桑衡呢?”
朝可阙这才扭过头看他:“你是他的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陈凌海忍住心里的火气,眼眸深沉:“我是他哥,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朝可阙嘴角扯出一抹淡笑:“不行呢。桑衡说过家里只有一个弟弟啊,哪里又冒出来一个哥哥,何况,您贵姓?”
陈凌海自然
', ' ')('是姓陈。
和桑衡不是一个姓,自然也不是亲兄弟。
朝可阙再呛陈凌海:你根本就没有资格管着童墨。
被一个外人指点这些东西,陈凌海的古板让他心里是很心痛,很生气的。
他就是童墨的哥啊。
即使现在的童墨……对他避之不及。
想到这里,陈凌海的心中闪过一丝心痛。
但他不会放手,童墨的余生,身侧的人只能是他。
尽管被朝可阙戳到痛处,但再多的酸涩和愤怒,陈凌海也不会表露出来,他只会冷静地用对自己有利的话语交锋:“我和他从幼儿园开始就在一起了,我们之间的感情还会继续一辈子,在他心里,我就是他的哥哥。这样可以理解了吗?”
陈凌海在暗示,他和童墨之间的感情深厚,别人不可能插足。
朝可阙也明白这个,但就是看陈凌海不顺眼,有心刁难他,问了不少关于童墨的问题,发现陈凌海居然对答如流。
可见是真的对童墨十分了解熟悉了。
唉。
最后没办法,他告诉陈凌海,童墨已经搬去了宿舍。
陈凌海没有胜利的喜悦,他只想立刻见到童墨。
他马上,马不停蹄地赶往学校,和门卫大爷一番交涉,又是一番打听。
陈凌海拿到了童墨的宿舍号。
他想着,等找到了童墨,一定要忍住不发火,跟他说清楚。
可走到满路上,陈凌海鼓起的满腔怒火慢慢瘪了,他突然意识到:
宿舍不是一天能申请的,童墨早就有准备。
他以为童墨只是单纯叛逆的时候,就早已被不动声色地疏远了。
从不肯去课间找他,不愿意和他坐在一起,再也不愿叫他哥……到住宿,也是为了不和他一起同乘一辆车上下学。
童墨在一点点地,断开之间他们的交集……
最终,陈凌海走向童墨宿舍的脚步越来越慢,最终也没敢进去面对童墨。
他守了很久,直至童墨的室友去打水,门露出一条缝,在开合的那一瞬间,出现了童墨的侧脸。
陈凌海甚至下意识躲开了。
难得的,他有些神思不属地回到家。
他抱着自己的被子上床,回想起他和童墨盖着被子相拥而眠的场景。
忽然在被子上发现了一股可疑的水渍。
他轻轻一嗅,闻到一股骚甜的桃味,是童墨批里冒出来的水的味道。
童墨拿他的被子干了什么?
陈凌海忽然又心热脸热起来。他犹如变态一样,嗅着这股味道进入梦乡,自然的,也是个春梦。
陈凌海看着梦里粉粉糯糯乖巧的童墨,一想到现实里浑身逆骨,一点不听话的童墨,上完床就跟别的男同学跑了。
什么事也不和自己说,顿时又醋又气,顿时想要狠狠惩罚梦里的童墨。
梦里的陈凌海横行无忌。
要打哪里,无需多言。
娇嫩的,甘甜多汁的桃,因为主人的不乖,就该被打烂,打得破皮,冒水,汁液流下来。
这梦,依然是童墨和陈凌海一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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