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霜月客栈。赤风上前叩开客栈的门。店伙计开门出来, 看到呼延南音后,立刻将门打开。呼延南音对伙计说“封锁客栈,守住所有出口, 别让任何人离开。”伙计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乖乖照做。伯景郁担心若客栈内还有西州叛军, 靠客栈这些伙计拦不住人,与几个手下说“你们跟着过去,帮他们守住出口。”“是。”惊风人迅速跟着伙计离开。呼延南音找来另一个伙计,将画像拿给他看,平日里是这人负责登记房客的信息, 每个人的路引都过了他的手, 他问“你可曾见过这人”登记信息的伙计拿着这人的画像,仔细看了又看,最终点头“见过, 好像是西州来的商队里的人。”呼延南音问“他们住在哪里”伙计道“住在下房节气楼。”呼延南音拿了柜台后面的宝剑,与伯景郁几人说“你们随我来。”随后与身后的人说“带上护院, 跟我来。”“是。”庭渊看向许院判, “许院判,你年纪大了, 就别过去了吧。”伯景郁也停下脚步与许院判说“许院判, 你留下吧, 庭渊,你也留下。杏儿和平安也留下。”这几个人都不会功夫, 要是真打起来,他们就是活靶子。这么多人要真遇到了危险,伯景郁都不知道该先救哪一个他的本能肯定是会保庭渊,其他人就肯定处于危险。庭渊跟上他“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要真打起来,我肯定会躲远点。”呼延南音走出几步见他们没跟上,回来正好听到这话,与庭渊说“放心,我这客栈里的护院也不是吃素的,对付贼寇绰绰有余,还有我也能护着你,便是跟过去也不会让你受伤。”他与伯景郁说“王爷,你也不必过于紧张,这人在客栈有没有同伙也不好说,未必就会打起来。”伯景郁看庭渊想跟着,且呼延南音的话也说到这个份上了,与庭渊说“你要跟上也行,站在我身边,我能随时护你。”庭渊点头,与伯景郁说“你也别担心我,我身体是不好,但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好。”伯景郁看他如此自信,也不好打击他的自信心。西州不少人擅长用毒和暗器,杀人于无形,很让人头疼。他道“总之你不要离我太远。”庭渊站到伯景郁的身边,与他贴在一起“知道了,我贴着你站,拿你当我的肉盾。”伯景郁“”呼延南音看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觉得很好玩。但他也没忘记正事,与二人说“快走吧,不然等我们过去,人都要跑光了。”几人匆匆往节气楼去。节气楼是个方方正正的口字楼,内里连通。呼延南音拿起门上的铜锣敲了好几下,锣声在楼里回荡。很快楼里的人就都醒了过来,纷纷出来查看情况。呼延南音站在台阶上与众人喊道“西州来的弟兄们,村内出了一桩大案,丢了不少东西,衙门正在调查,大家都准备好自己的路引出来接受检查。”庭渊起初还在想要如何确定那人住在那间屋子,和谁是一伙的,不承想呼延南音想了这么个办法。若是没做亏心事,身份清白,这些人自然不怕调查,若是不肯出来或者少了人,必然是有问题的,那就可以查出他们的住所。不一会儿的工夫,楼里的人差不多都出来到院子里集合了。呼延南音拿出画像,问道“此人和谁一起的”这节气楼里住的不止一个商队,商队多数成群结队,数个小商队汇集起来形成一个大商队。立刻就有人指认“是和他们药材队一起的。”另一队人也站出来指认,“对,就是他们药材队里的。”药材队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他人自觉和他们拉开了距离。呼延南音问“商队队长是谁”这些西州的商队是有头领的,头领往往身经百战,知道哪条路最安全,和各处的人都有些交情,要进商队得交保护费。商队的队长站了出来,“是我。”商队队长其实有些懵“呼延会长,莫不是盗贼与他们有关系”呼延南音问“这药材队什么出身你查过吗”商队队长道“他们是中部居民,路引我们都查过,没有问题。”通常商队也不敢接纳南部的居民,担心和叛军扯上关系。呼延南音挥手示意他站到一旁,看向药材队,如今药材队只有六人。呼延南音对护院说“去把他们的路引拿过来。”护院上前拿了他们的路引给呼延南音看。呼延南音仔细摸过路引制作的纸张,闻了墨水,也看了上面盖的章,路引是真的。他转手将路引递给伯景郁,“路引没问题。”伯景郁接过确认了一遍,确实没有任何问题。朝廷路引的纸张,印章,印泥,墨水,都是统一的,外人根本仿制不了,制造司内这些东西全都是机密。这路引就像是身份证一样,总会有一些防伪辨别的方法,在路引第一页会有他们本人的画像,全都是画师根据本人的样子画上去的,路引五年要做一次更换,寻常人不能轻易改变自己的外貌,若是因受伤一类改变了自己的容貌,便需要及时去掌管户籍的户司找司长及时更换凭证。画像也不是唯一的凭证,画像旁还有一张纸上印着自己的指纹,十指都留在上面,指纹具有唯一性,若是样貌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来不及回户籍地更换自己的路引,便可到所在地的户司领临时路引,有效期个月,每个月换一次,直到返回户籍所在地。第页上有这人身上的一些明显特征,比如哪里有痣,残疾,伤疤一类,都会在第页上注明。通常查路引只看与路引上长得像不像,若是发现不像,就会核验指纹,若是指纹也不像,就需要核对身体特征。伯景郁翻看了他们的路引前几页,画像对得
', ' ')('上,指纹他并不打算核验,直接跳过,看了身体特征,上面并没有说明在他们的身上有刺青。西州部落的人都会在身上刺下图腾,寓意先祖会保佑他们。伯景郁道“把你们的衣服脱掉。”商队的人就算是再愚钝,也明白这是要查什么了。纷纷脱去自己的上衣。药材商队六人无动于衷。呼延南音怒问“你们为什么不脱是因为你们身上有巳邑部落的图腾吗”其余商队的人都懵了。诧异地看着他们,“你们真是叛军”商队的领队此时已经在和呼延南音解释了,“呼延会长,这与我们是真的没有关系,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叛军。”呼延南音看着几人,怒道“脱”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解开腰带。这倒是让众人没有想到,他们还真敢脱。庭渊小声问伯景郁,“难道这几个人与叛军没有关系”伯景郁也不知道。
下一瞬伯景郁的眼睛都睁大了,瞬间翻身护住了庭渊。只见一团白色的粉末朝他们扔过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南部的人擅长用毒,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呼延南音本就对他们心有防备,他也是西州人,祖上也是巳邑部落出身,这些人什么德性他自然一清二楚,看到他们打算脱衣服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粉末撒过来的一瞬间,他就遮挡住了自己的脸。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东西在空气中会自燃,直接将他的衣袖烧得全是窟窿眼。伯景郁后背的衣服也被烧着了一部分,好在里面有里衣,若是没有里衣,只怕会直接烧到皮肤。庭渊只是看到一团粉末朝他们撒过来,不知道撒的是什么,就被伯景郁护在了怀里。等他反应过来,已经闻到了烧焦的味道。他忙去看伯景郁,“你伤到了”再看呼延南音,衣袖都烧冒烟了,好在这东西只是自燃,不会起明火。“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会这样”他赶忙去看伯景郁的后背。那一瞬间伯景郁用身体给他挡东西,庭渊内心很震撼也很感动。呼延南音用袖子挥散粉末,不少人的衣服都沾了粉末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再看这些人,已经全都消失不见了。伯景郁问庭渊“你伤到没有”若是刚才他不挡,这些粉末沾在庭渊的脸上,只怕脸要毁容,眼睛也要瞎。庭渊摇头,心中后怕。呼延南音回头看二人都未受伤,提醒他们“跑了。”他立刻与身边的护院说,“发响箭,提醒他们注意把守各个出口。”身边的护院立刻向空中发射鸣镝,连发支,通知驻守在周边的人。庭渊“他们甩出的是什么”伯景郁道“磷粉。”庭渊猛然想到另一种东西。这种武器用在战争中所及之处简直就是人间炼狱,是被列为禁止使用的武器。他没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能遇上磷粉。伯景郁也在后怕,“幸好他们手里的磷粉分量不多,若是分量足够,今日恐怕大家都得交代在这里。”他看向呼延南音“你怎么样伤到没”呼延南音摇头“没有,我看到他们甩出来的东西就知道是什么了。”没人受伤就好。东北角的空中传来响声。呼延南音道“随我来。”他们往东北角去了,那边的围墙比较低,可以翻出去。众人朝着东北角跑过去。还未走近,就能听见兵器碰撞的声音。转过回廊就看见飓风手持长枪和他们打得难舍难分。伯景郁拔剑上前,呼延南音紧随其后加入战场。银光一闪,有什么东西从庭渊的耳畔破空而出,庭渊转头一看,是赤风的鞭子像剑一样射了出去,将其中一个人捆住拖出了战场。长鞭绕在那人的身上,凭他怎么也挣不脱。庭渊看到这鞭子还能这样用,相当惊讶,记忆中这种武器只有在动漫或者是武侠玄幻的电视剧里才能看到。有了赤风的分担,伯景郁和呼延南音各自解决一个,其他的护院分别围住两个,飓风以一敌二,有些吃力。不过来来回回十几招就将人全都拿下了。“留活口。”“当心自杀。”呼延南音与伯景郁同时出声。即便他们反应很快,还是没能阻止这些人自杀。飓风在伯景郁开口的一瞬间,就将手中的长枪枪尾塞入一人嘴里,让他无法咬合阻止了对方自杀。呼延南音见状与护院说,“去舀一瓢大粪灌进他的嘴里。”寻常人光是闻着味道就会作呕,何况是灌进嘴里能让他嘴里藏着的毒药吐出来。庭渊佩服呼延南音的脑子,转得那是真的快。伯景郁也是头一次遇到活的嘴里的人,是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这个情况,好在呼延南音知道解决的办法。其他人听到呼延南音这么说,直接打寒颤。这是变态看了都会觉得变态。往人嘴里灌大粪,士可杀不可辱。惊风此时也赶来了,看到这一幕,也是觉得神奇。赤风给他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朝着飓风所在的方向走过去。实话说,飓风的反应是真的很快,别人都没来得及阻止这些人自杀,只有他的手里剩下一个。不过他觉得这人怕是后悔自己没有早点自杀,先是嘴里被插了一根木棒,等会儿还要被灌大粪,就是想自杀,现在都来不及了。飓风道“别让他有自杀能力。”他这么一说,赤风和惊风立即领会他的意思。两人一左一右,将这人的胳膊给卸了。就在庭渊想万一对望咬舌自尽怎么办时,就见飓风握着长枪的手往下一压,此人的下巴就脱臼了。而他刚刚用木棒塞进对方的嘴里时,打掉了对方好几颗牙齿,下巴脱臼又没有门牙还怎么自杀伯景郁原本还挺嫉妒这个呼延南音和庭渊之间那么亲密,两人相处得毫无隔阂,如今他是彻底放平心态了。这呼延南音也挺变态的,是他都觉得变态的程度
', ' ')(',起码他是想不出来给人灌大粪这种损招。两人半斤八两,他在庭渊心里也就这个地位,想来呼延南音在庭渊心里的地位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伯景郁看庭渊此时惊愕的表情,补上一句“他的手段也太毒辣了。”庭渊点头“确实毒辣。”伯景郁说的是呼延南音,庭渊则说的是飓风。无论是飓风、赤风还是惊风,人的手段都很毒辣。伯景郁的身份摆在这里,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使唤人就可以。飓风人则是生性狠辣,出手都是杀招,只要伯景郁发话,分分钟他们就会把眼前这人挫骨扬灰。庭渊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在巷子里抓到的那个人会毫不犹豫地自杀,明明他做的事情拖去官府也死不了,因为那个人知道,被抓到了他是没有好下场的,就赤风这个武器,看着就不像是寻常人能用得上的东西,用脚想也知道他的来头不简单,与其无尊严地死,还不如自杀保留最后的体面。伯景郁误解了庭渊的意思,还在一旁幸灾乐祸。呼延南音转头与庭渊说,“刚才你没受伤吧”庭渊摇头“没有,不过你这武功挺强。”呼延南音“我出身西州,虽然祖上迁移来了中州,可到底还有西州的血脉,武功怎么能丢呢”庭渊一想也是,伯景郁这种富贵子弟都要勤加习武,像呼延南音这种特殊的身份,要是真没自保的能力,岂不是要被人秒成渣渣。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