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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渊赞同地点头。佩服道“呼延公子能想到这样的办法, 实乃大才。”呼延南音摆摆手“不过是些雕虫小技,也是为了维护自家的利益,不得已而为之。”他家农田八万亩, 若是每个地方都要付出更高的成本,对他们家来说是一笔巨大的损失。庭渊“虽是维护自家利益, 却也帮助了许多百姓,也是善举。”呼延南音没有推脱庭渊对他的赞美, “这也是不断总结出来的经验。”吃过太多亏才总结出这么一套方法。庭渊道“很了不起。”他好奇地问“你这工会是只在淮水村有,还是各地都有”呼延南音道“西府一共有一十七个县,其中十四个县有我们的工会, 有工会的地方基本有我家的田产铺子。”西府人口两亿多,目前开荒出来的田产十一亿亩, 百姓手中有三亿多亩, 官府手中接近六亿,庭渊都不敢想他家的产业到底有多大。“那你这工会现在有多少人”一直在身旁的伯景郁出声询问。这事儿他倒是不太清楚,也没有人上报过, 完全不知道这西府有工会的存在。这工会只能算是民间组织, 官员不上报倒也是正常的。呼延南音道“如今我这工会约莫有一千四百万在册的农工, 每年来工会报道的大约是一千一百万人,王爷请放心, 我的工会不招西州南部的人,所有注册的农工都是西州北部户籍的人。”西州南部实在是敏感, 南部有些部分被叛军掌控,呼延南音也不敢冒险收南部的人。“事关整个西州北部五千万的人的生存,我呼延一族将这些人从西州带到西府来工作,便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他们的利益。”若是因冒险招进来一些搞事情的南部叛军的人混进西府,真要在西府做点什么, 毁掉的又岂止他呼延一族的生意,更是毁掉了千千万万个西州北部人赖以生存的活路。要真再起战事,西府禁止西州老百姓来西府务工务农,到时整个西州百姓面对物资匮乏土地贫瘠的西州,他们该如何生存无论如何,呼延南音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因此工会第一准则就是不允许有西州南部部落的人注册。他们爱去哪里去哪里,绝不能来祸害他的工会。退一万步来说,西州南部的百姓生死与他何干,他家祖上几百年前就被南部的祖先驱逐到了北部荒地,当时的西州北部可不是一片沼泽绿洲,而是实打实干旱荒地,之所以成为如今的沼泽绿洲,也是随着自然环境演变而来的。伯景郁“你倒也不必紧张,我只是随口一问。”呼延南音松了口气,态度恭敬诚恳道“多谢王爷信任。”庭渊问呼延南音“这注册在案的农工便有一千四百万,那你们在西府有多少土地”这个数字是庭渊真的想都不敢想的。庭家是居安城里的首富,居安县的居民住得比较分散,很难形成规模,庭家的田产铺子各种加起来确实比较多,老爷子有眼光打量购买山地田产街铺,这才能让庭家坐稳居安县首富的宝座。居安县的耕地多为山地,不似西府这样的平原,也就注定了经济无法实现飞跃,胜在居安县粮食产量不错,耕地面积也多,再加上居安县的占地面积足够大,居安县北部矿产资源丰富,有大量的盐矿、铜矿、煤矿、铁矿,冶炼技术非常出色,又是交通要塞,这才能挤进中州八十七个县前十。西府这边整体产业比较单一,就是农作物和水产,相较之下工业并没有那么发达。西府一年四季温度都高,对煤炭的使用也不广泛,不似北府和东府等地,到了冬季需要燃煤取暖,各地都从居安县买煤,北部的百姓都不怎么种地,家家户户靠山吃山,北部的瓷器技术也是相当不错的,虽制作的瓷器不是最精美的,胜在价格低廉品质优异,各地做生意的人都爱购买,这才使得居安县财政收入非常抢眼,除西府之外中州唯一的一个富庶之地。呼延南音回答道“如今由我们工会统一管理的土地大约有五千万亩。”此话一出,伯景郁和庭渊都惊呆了。相当于他的手里掌握了西府农户手中六分之一的田地。伯景郁断然没想过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庭渊“竟想不到呼延公子的生意做得这么大。”呼延南音道“这也算不得什么。”若按田产面积算,他们家确实没有多少田产,可若是按照抽成来算,那便是天文数字。收上来的粮食五成给农户,两成上税,一成半的粮食给农工,自己这边还能余下一成半的粮食,光是余下的这些粮食,便能抵上一些地方偏远的府县一年的产量。折算成现银,一年的利润也是相当可观的。庭渊家中攒了几十年的家底与呼延南音家比,那可就差远了。伯景郁的算数能力倒也不差,粗略算了一下,呼延家一年抽成便能抽八千万石,折算现银五千多万两。庭渊倒是没算出来呼延南音一年能赚多少,稍微想一想便能知道这是个天文数字。庭渊问“那你这工会抽成收上来的粮食怎么安排的”问完后庭渊才想起来,这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个商业秘密,他道“若是为难的话不说也是可以的。”“倒是没什么为难的,我们呼延家在各地都有粮号,卖的都是平价粮,主要生意在西州。”西府家家户户都有粮食,即便是有粮号,除了住在县城的百姓,也没多少百姓会额外买粮食。呼延南音道“我们呼延家的粮号开遍了西州北部,不仅有粮号,还有钱庄酒楼客栈铺子等,东州,南州,北州,南府,东府,四处都有我们呼延家的生意。”庭渊注意到他没有说北府西府和京州,原因也不难猜。东府地势偏
', ' ')('低,刚好与东州部分地区接壤,又有绵长的海岸线,南部与南府和南州接壤,要么干旱要么就是暴雨不断,南州面积快赶上西州,九成的面积都是沙漠,没办法种植农作物。其他几个州就更不用说了,情况各有各的恶劣。北府虽然水稻一年只能一熟,自给自足还是绰绰有余的,京州住的都是权贵,也不需要什么粮食,基本是京城拨粮,京城就更不用说了,吃的都是老百姓纳税的粮食。至于西府,遍地都是粮食。庭渊“我听说在西府买两石粮食,在西州只能买上一石的粮食”呼延南音点头“是的,粮食过去不容易,路途遥远,还要防止被叛军抢劫,以至于西州的粮食确实要比西府贵一半,不过西府的粮食比其他地方要便宜,若是拿西州和其他地区作比较,差距倒也没有这么大。”也确实如此,就像居安县的煤炭一样,在别的地方买就要比居安县贵得多。呼延南音道“早些年没有成立工会,农工们在西府辛苦务工一年,挣上四五石的粮食,交给商队运回西州,商队要从中收取一成的利息。为了保证更多人的利益,我们便在西州大量开粮号,从西州过来在我呼延家的工会的农工不需要将粮食交给商队托运,只需要换成粮票,回西州就可以上呼延家的粮号兑换,第一年交一成的利息,逐年递减,等到第十一年以后就不用再交利息了。”
即便是收一成的利息也比那些收两成利息的商队要好得多,跟着他们工会现在人均接近七石的粮食,足够养活一家几口。这些利息算是给商队运送粮食的一点辛苦费,折算下来他们并没有从中谋取多少利益。既能维持自家粮号的运转,又能让这些百姓有活干,为他们创造就业岗位,从中赚取微薄的利息。前期或许会亏损,可真到了几十年后,呼延家的粮号在西州可就具有唯一性了。庭渊再度感叹,这呼延南音做生意的头脑是真厉害,连这都能算到。呼延南音家的生意还在扩张,持续下去或许过些年他将彻底成为西府所有土地的管理者,到时候所有人都给他打工,模式成熟之后,躺着就能在家里收钱了。庭渊“你可真是个赚钱小能手。”呼延南音笑着说“我周岁抓阄的时候,一把就抓住了算盘,怎么着都不肯撒手,家里人都说我以后肯定是个财迷。”别人家孩子抓阄要么是书要么是笔,到他这里与众不同。逗得庭渊哈哈笑。“你在赚钱方面确实是天赋异禀。”伯景郁心说我小时候抓阄还抓了帝王的玉玺呢难不成我有当帝王的天赋吗呼延南音与庭渊说“我人生三大目标是赚钱、赚大钱、赚花不完的钱。”庭渊“那你的三个目标岂不是都实现了。”钱赚到了,大钱也赚到了,如今这趋势,也确实有了花不完的钱。呼延南音摇头“最多就是进行到了律法等都与建国后高度相似,思想也十分贴合建国后的思想,只是后来伯景郁的先祖没有将女君的遗志继承下来,但许多规章制度和习惯还是有保留下来,整体的社会构架更像是将中国古代和现代结合出来的产物。胜国如今是伯家掌权,是伯家的胜国,国即是我我即是国,伯家的东西便是国家的东西,国家的东西也是伯家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属于是一种国有制和私有制共存的混合经济。伯景郁“所以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如果庭渊想知道,他也会告诉庭渊。庭渊认真想了一下,说道“现在我就想知道,死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伯景郁还在猜他会问什么,转头他来了这么一句,就像是已经点燃的烈火被泼上了一盆冷水。伯景郁噎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也想知道。”呼延南音道“快到工会了,很快就能揭晓答案了,若是这人不是我工会的,又该怎么办”他不觉得这人会是他工会的人,工会的人多数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在一个组里,彼此之间都认识,若是真混进来一个生面孔,早就发现了。伯景郁道“若真不是工会的,就封锁住村子,挨家挨户地搜一遍。”他可不信此人是路过此处见色起意,身上连路引都没有,没有路引他是怎么进西府的。偷渡过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里靠近总府,算是西府和北府的腹地,西府沿途重要关卡都有官府查验路引,怎么可能躲过重重筛查。偶尔官府还会组织突击检查,查户籍或者是路引,是否记录在册,若是查到没有记录在册,周边的人都要连坐。伯景郁心中隐隐不安,直觉在这里看见西府叛军的标志图腾,怕是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于敏感,遇到的事情都与西州有关。”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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