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伸手,揉散了眉间的愁闷。
“罗煦想不起你来也是好事,你也说过,这样会免去一些麻烦。”
裴琰睁眼,眼底重重云雾。麻烦......可他现在不觉得是麻烦了。
她的一颦一笑都印在了他的脑子里,宜喜宜嗔,娇憨可爱。她的那些毛手毛脚冒冒失失,也变成了闪光点,让他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让他无奈又欣喜的人。
“大哥,他们才是一家人。”裴珩不忍看他痛苦,却只能把这脓包挑破,让他赶快好起来。
裴琰嘴角一牵,说:“我知道,所以我什么也没做。”
没有关心她,没有主动接近她,更没有告诉她......他不知道何时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罗煦抱着ross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时不时竖起耳朵来听外面的动静,一人一狗,表情一致,动作整齐。
十点了,外面仍然没有汽车的声音传来,罗煦抱着ross,失望的回了房间。
也是,陪了她一晚就够了,年节下,怎么能一直要求他待在自己身边呢。
叹了口气,为了排解苦闷,她拿出电话来骂唐璜。
“你什么时候滚回来!”
唐璜一脸懵逼,“还有一个月啊。”
“赶紧滚回来,我演不下去了!”
“怎么了?被发现了?”唐璜瞬间爬起来。
罗煦摸着肚子,撒谎撒得浑然天成,“是啊,我觉得你舅舅开始怀疑了,这样我会心虚的,我一心虚万一演砸了怎么办?”
“我舅舅是有点儿难搞,我外婆呢,她有没有难为你?”
“我就见了她一次,她应该是不喜欢我。”
唐璜叹气,“好人做到底,你起码得帮我把她老人家敷衍过去啊。”
“我还不算帮到底了吗?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们都在鼎力相助啊。”
“唉,你再坚持半个月吧,我尽快回来。”
“赶紧啊,我挺不住了......”
和裴琰相处的每分每秒都是对她意志和底线的考验,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若要罗煦来说,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挠痒痒,不挠难受,越挠越痒。她现在处于第一阶段,非常难受。
第二天起来,眼底两团青色,一看就是失眠的杰作。
屋子里就她一人,所以她晃晃荡荡,像只孤魂野鬼一样,一会儿晃去厨房一会儿晃去阳台,忙活了大半天,此时手里拎着开水壶对准了一盆君子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