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和沈瑜卿分手了,有些伤心,约裴琰出来散散心,一散就散到酒庄来了。
迷离的灯光,摇晃的高脚杯,如果是一对男女绝对能燃烧出最火辣的烈焰,但偏偏是一对兄弟,其中一个还遭遇了被分手。
宽大的棕色沙发上,两兄弟对坐,一人一杯酒窘里才开封的红酒。
“沈瑜卿,太让我失望了。”裴琰叹气。
裴琰到没有什么意外,沈家的人向来势利,一脉相承,胳膊拧不过大腿,或许她也根本没想去拧过。
裴珩是私生子,没上裴家的户口,不算裴家人,所以他们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发达的希望,及时劝沈瑜卿撤离。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裴琰把最重要的资金链交给他在运作,他基本上算是掌握了裴氏的命脉。
裴珩是喜欢沈瑜卿的,她高挑美丽,知识渊博,爱好文学和音乐,弹得一手好钢琴,让人迷醉,完全是一副文艺小资女青年的模样。可就是这样一位平时不喜欢任何珠宝首饰的女人,在关键时候因为最现实的理由抽身离去,留他伤怀。
裴琰没有这样的经历,他的人生就只有清楚的目标和实现目标的手段,体会不到裴珩的失落。
酒杯相碰,发出一声脆响,裴琰和他干杯,说:“醉这一次就算了,明天你就得振作起来。”
裴珩仰头,咽下一口苦酒。
一瓶红酒干完,裴珩说话也没了顾忌,歪在沙发上,眯着眼问他,“唐璜的那个女朋友,你确定是跟你一.夜.情的那个?”
裴琰愣了一下,没想到话题转到了他的身上。
他轻轻一笑,似乎是嘲讽:“我又不是她,怎么会记不得。”
“那你准备怎么办?唐璜知道吗?”
“她都把我忘了,这件事也就只有我俩清楚了。至于唐璜,说这么多对他有什么好处?还是不知道的好。”裴琰晃了晃酒杯,说,“她,忘了就忘了吧,也省事。”
裴珩喝得半醉,听觉却仍旧灵敏,笑着说:“我怎么听你的口气似乎有点不服气?她把你忘了你很失落?”
裴琰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没醉的话把这瓶也干了吧。”
他从旁边的冰桶里拿出红酒,放在他面前。
裴珩一看,脑袋一歪,醉了过去。
裴琰哼了一声,站起来,拿起搭在旁边的外套出门。
守在门口的侍者见他出来了,立刻迎了上来,“裴先生。”
“送床被子进去,别让他感冒了。”裴琰穿好衣服,整了整衣领说。
“是,我们会照顾好二少爷的。”
......
罗煦站在窗口的位置往外看去,安安静静地,没有任何动静。
她一看墙上的时钟,一笑,立马跑到厨房告诉陈阿姨,“裴先生还没有回来,大概今天又有应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