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陪着笑脸,试探地朝门口迈了一步,那条狗呼地一声扑过来,吓得他扭头就跑,黑子这回倒是没追过来,见他跑了,又趴回原地,南云牙齿咬得咯咯响,心想这死狗是决计不会让自己靠近门边一步了。
无妨,门不能走,翻墙也是一样。
南云捡了几块碎砖垫脚,摇摇晃晃地攀上一人多高的院墙,坐在墙上喘了口气,然后扒着墙檐,双脚蹭着墙壁往下探。
院外地势比院内低,且满地碎石杂草,南云低头看看自己悬空好几尺的脚尖,把心一横,正要松开手往下跳,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把他从悬吊状态解救出来。
「我就知道你不愿意独守空房,一定会追我而来。」
放肆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南云背后寒毛直竖,身体僵硬地被抱进马车里,直到启程他才回过神来,揪住韩啸城的衣襟骂道:「你这混蛋又设圈套害我!?」
明明是你自己太笨了才以为那么蠢的伎俩也能瞒天过海。不过韩啸城没再刺激他,用湿手巾擦净他手上的泥尘之后,把南云拉到怀里亲了一下,笑嘻嘻地说:「我哪里害你,昨天是谁主动着缠我不放的?」
南云一想起昨夜之事,一脸苦相地倒在座位上,恨恨道:「你早就打定主意要把我带出来对不对?」
这王八蛋肯定在笑自己笨,亏他还舍身投虎,傻乎乎地把自己送到人家嘴边,以为将对方喂饱之后能得片刻消停,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看到那张春风得意的笑脸他就有火,南云把头扭过去,眼不见心不烦,暗中把韩啸城骂了个狗血淋头,偏偏那个惹人厌的家伙还来闹他,抱着他又摇又晃,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去镇江做什么?」
南云拨开他的手,不耐烦道:「你就算去投胎也不关我的事。」
「若我去出家呢?」
韩啸城一句话让他愣住了,南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那我怎么办?」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这话真像被始乱终弃的怨妇,对上韩啸城笑意盈盈的双眼,更是恼羞得无地自容。
韩啸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道:「其实,若不是十年前遇到你,我或许给娘亲养老送终之后,就会遁入空门。」
南云皱眉,不怎么相信,道:「就你这样的还想长伴青灯古佛?明明就是禽兽一头……就算落发出家也一定是个花和尚。」
韩啸城闷笑几声,下巴垫在他肩上,低声道:「或许吧,我并非一心向佛之人,只是尝过太多人情冷暖,厌倦之下,生出遁世之心罢了。」
南云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住他的手,像抚慰一般轻轻婆挲着那粗硬的指节。
这个霸道专横的男人竟然会在自己面前袒露出脆弱的一面,让他一时忘了自己被害的多惨,心里软得像豆腐脑一样,竟然想要把对方抱在怀里好好疼惜。
不过韩啸城既不是香也不是玉,南云更不是什么心地善良之辈,他沉默了片刻,讽道:「那你还不如早些剃度,省得到现在来祸害我。」
「是啊,若不是后来与你相识,只怕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韩啸城回握住他的手,道:「被赶出南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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