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韩啸城回京之时,就是他的出头之日。
在池塘边喂了喂鱼,管家一溜烟地跑过来,急声道:「少爷,韩老爷送了一屋子礼,也不知道该收不该收……」
「送礼?」他直觉地想到黄鼠狼给鸡拜年,不过既然送都送来了,姑且去看看也好,他丢掉鱼食,懒洋洋地跟在管家身后来到前厅。
前厅被挤得水泄不通,韩啸城出手还真大方,饶是南云这样出身豪富的公子哥儿也不由得啧啧赞叹。
有王羲之的墨宝、汉朝的青玉兽头酒樽、镂空玉蝙蝠、青瓷香炉……甚至还有一堆明晃晃的珍珠翡翠,照得人眼花。
南云顺手拿起一只金口白玉碗把玩,细腻光润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不过……韩啸城这是什么意思?想让他开古玩店吗?
随礼物送来一封书信,南云皱着眉拿到窗边,用身体挡住旁人的视线,拆开一看,纸上龙飞凤舞两个大字:聘礼。
那张可怜的描金宣纸被他瞬间分尸,撕得粉碎,南云气得俊脸泛青,怒冲冲地举起一块砚台就要往下砸,被管家拼死拦住,一迭声地哄他:「少爷、少爷、别拿东西出气,若是不喜欢,让他们抬回去便罢。」
谁说他不喜欢!他每一件都喜欢,就是那个死人送礼的名目让他恨得牙痒痒!
南云呼哧呼哧地喘气,一肚子火没处发,正僵持着,门童来报,说是曲家公子前来探望,邀南云一同去醉红楼听曲。
南云顺势下了台阶,脸色还是很难看,整了整衣襟,面沉如水地摇着扇子出门。
这曲桐欢是同他一起长大的玩伴之一,也是个不学无术、贪杯好色的公子哥儿,虽然比不上南云这般俊俏风流,倒也生得一副好皮相,且是那天游湖的同伴之一。
南云一来是心情不佳,二来看透了这群酒肉朋友的势利本性,对曲桐欢不冷不热,曲桐欢也不恼,陪着笑脸斟酒给他,还使眼色叫几个豓妓好好伺候南云。
美人娇声细语地腻在他身上,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忍心摆帐臭脸给她们看,何况南云一向怜香惜玉,很快,他一扫之前的阴郁,搂着美人谈笑风生。
酒至半酣,曲桐欢试探着问:「南兄,近来生意可好?」
「好好好。」南云和坐在席上的美人嬉笑调情,心不在焉地回答他,曲桐欢坐近了些,又问:「南兄,小弟冒昧问一句,南兄和韩啸城老爷是否交情颇深厚?」
南云一口酒险些喷到他脸上去,咳了半天,顺过气来之后,他狠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曲桐欢,问:「你也要与他做生意不成?好说,改天引见你们认识。」
曲桐欢露出一脸苦相,抱怨道:「南兄莫取笑我,实在是那韩啸城架子摆得忒大,小弟递了几次帖子他都不理不睬,出门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连根毛都抓不着。」
「你倒殷勤,想抓他做甚?」南云斜着眼睛看他。
曲桐欢讪笑两声,道:「我妹子今年十五,也到了该找婆家的年纪,那韩啸城品貌身家俱是上选,我自然是想结识一番。」
南云忍不住轻哼一声,胸口一股酸味,酸得浑身难受,他语带微嘲,道:「扬州城的男子都死绝了不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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