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南云被一阵阵清脆的鸟鸣声吵醒,他睁开酸涩的眼皮,咕哝了一句:「给爷爷拿弹弓来。」然后一歪头又睡着了。
「是吗?」带着笑意的低沉男声在耳边响起,南云不耐烦地点头,忽然一激灵睁开眼,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似地瞪着枕边人。
韩啸城弹了弹他的额头,道:「你睡胡涂了?认不出我了?」
烧成灰他都认得!这个欺凌了他半宿的恶棍!淫虫!混账王八蛋!
南云恢复了些力气,一时也顾不得浑身光溜溜了,扑上去拳打脚踢,韩啸城轻轻松松地把他制住,调笑道:「哟,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么一睡醒就翻脸?」
南云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地瞪着他,骂道:「你我素昧平生,有何过节?你竟然如此折辱于我!?」
韩啸城懒洋洋地撑起上身,唇角微微勾起,漫声道:「南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穷鬼、贱骨头罢了,我好心好意地跟你玩,你还给脸不要脸?」
南云肝火更旺,他长这么大,还没人敢用这种腔调跟他说话!
……等等,这话怎么听着……似曾相识?
盯着对方坚毅深刻的五官轮廓,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浮上心头,他打着哆嗦,难以置信地指着对方,怯怯道:「你是……韩啸城?」
本来以为已经全然忘却的场景,又一幕幕鲜活地呈现出来,南云整个人如坠冰窖,恐惧感猛地攫住他的心。
原来是他!原来是那个被自己欺侮到无处容身的人!他真的回来找自己了,他一定是来报复的!
缩在床里,南云害怕得一时不能言语,韩啸城满意地看着他的惧态,不正经地说:「都一夜春宵了,还不知道自己男人的名字吗?」
南云无暇计较他的轻薄言辞,在那里追悔莫及——若是他留个心眼,早点打听打听对方是什么来头,就算八匹马拉他他也不来!
可惜一着不慎,吃了大苦头才想起来那些前尘往事,原来竟不是前生的恩怨,而是活生生的现世报!
南云揉着酸软乏力的腰,心知这次是犯了太岁,没想到这厮能记恨十年,还费尽心机地回来报复,他哆哆嗦嗦地看了韩啸城一眼,左右自己是吃了这暗亏,悔恨也于事无补,倒不如顺水推舟,把这煞星推出去再说。
一时忍辱含垢是为了日后安宁,放在平时他南云岂肯打落牙齿和血吞?只是如今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韩啸城有备而来,他怎么惹得起?
打定主意,南云装出一脸可怜兮兮,低声道:「当年……是我有错,不该恶语伤人,你……你……昨天夜里……也算连本带利讨回来了,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两……两清了吧?」
韩啸城笑得高深莫测,手指轻佻地抚摸着他的脸蛋,说:「你想得倒美。」
「你!」南云瞪眼,拼命压抑住少爷脾气,忍气吞气地问:「你……你还要我怎样?」
韩啸城不答,径自起身穿衣,穿戴整齐之后,把气得发抖的南少爷从被子里挖出来,一件件为他穿上衣服,南云别别扭扭地低着头,小声说:「我想沐浴。」
一夜汗水淋漓,再加上股间溢出的黏腻白液,他浑身像长了毛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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