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比起这种事……
秦图脸色一凝:他们多出来了一个人……
其他几人也或快或慢地意识到了这个可能性,互相打量地眼神中几乎立刻就带上了戒备和警惕。
只有宿华想的是另一件事,后知后觉地‘啊’了声,看向贺子六的目光带着一种古怪的不可思议:“贺子六……那种程度的伤也能让你濒死成为考核者,进入副本世界吗?”
贺子六神色微变,眼神几乎立刻就变得凶恶了起来。
就像是一头‘哈赤哈赤’喘气的哈士奇忽然遇到了敌袭,瞬间变成了狼:“如果你说的那种程度,是拿枪冲进包厢乱扫,那不好意思,我还真活不下来。”
宿华一愣,眨了眨眼:“我想我可能认错人了。”
可贺子六却不打算放过宿华,哪怕对方看着应该和害他的人不是一伙,但是现在他最缺的就是线索,有人想搞他,还想借用他把他父亲拉下马,他必然会奋起撕咬。
就算他平时挺混的,没达到父亲的期待,可他自认还是好好地被父母教养大,愿意为自己的家与亲人尽孝尽责。
所以他不会放过一点可能性:“说来听听,你错认的那个我,是受了什么伤让你觉得不可能得以进入副本续命?”
这题宿华会答:“在强迫小明星经纪人的时候被对方捅了【哔——】的那个富二代,他好像也叫贺子六,但也有可能我记错了。”
贺子六:“……”
其他人:“……”
贺子六的脸绿了。
结果宿华还是在叭叭叭,并不介意多费两句口舌解开不必要的误会:“也是,那种小伤就能感染送命的话确实太夸张了。”
“小伤?你说那是小伤!?”贺子六开始暴走:“男人要是伤在那里还不如tmd死了呢!”
宿华迷茫了:“……所以你因为被捅的不举,觉得还不如死了,然后进了副本?”
“我没有不举!!!”一声大吼,宴会中的谈笑风生不知何时小时,宾客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考核者们,面无表情,却也平静得诡异。
不知怎的,贺子六有一瞬间都觉得那些看着他们方向的npc脸上的五官都有些不真切,就好像忽然消失模糊了一下……
他也顾不得和宿华纠结,揉了揉眼,再望过去,那些宾客们似乎又回复了盈盈笑语,扭头各自继续交谈去了。
“总之……”他咬牙切齿地瞪了眼宿华:“这事儿和我那事儿没关系,是个误会,我比那胖子早不知多久就被扔过来副本了。”
宿华点点头,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骆先因为通过副本而避开了这个事件后,贺子六依然有这个记忆,并且知道了骆先也进入了副本——记忆的更改对已经是考核者的人选来说没有用处。
贺子六深吸了口气,顺带没好气地对其他人说:“眼神看哪儿呢?”
队友们收回不自觉往下的视线,眼观鼻鼻观心。
谢天谢地,此时宴会的主角终于上到了前台,握着麦克风,拯救了这尴尬得抠脚趾的气氛。
不止一个考核者第一次觉得,暗藏杀机的主要npc开口说话的时候是多么眉清目秀。
“测试,测试——好的。”穿着白蓝色水手服的男人站在搭建的高台上,满意地压了压代表了身份的帽檐,看向全场:
“欢迎大家乘坐在下的圣玛丽罗兰号,众所周知,这搜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艘五星级豪华游轮,一年一度的航行,也是大家从南方的大陆,横跨海域,去到北方的大陆的唯一途径。”
他的眼神意味不明地扫过考核者所在的桌面,唇边不怀好意的弧度扩大:
“本来,只有社会上层人士有资格体验的奢华,在今年,感谢肯特先生的资助,让一些平民也能够沾一沾我们上等人的福气。在此,我希望受到资助的那些人心怀感激,也希望你们粗俗的日常举止不要带到圣玛丽罗兰号上,这搜船上的每一块工匠装饰、到金银餐具,若是有一点儿的磨损,可都是你们承受不起的债务。”
“日你妈,就这敢自称上等人了,可把你牛的。”贺子六小小声地骂骂咧咧:“本少爷进出五星级的场合你连给爷当带路的高级经理都不配。”
下一秒,一张放大的脸就正正凑到他面前,吓得他大叫了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整个人都向后仰着。
明明刚刚还在远处台上讲话的船长,竟然在眨眼间便已经凑到了贺子六的面前,就差那么几公分脸对脸。
此刻他的笑意全无,整张脸阴沉又布满了杀意地看着贺子六:“粗俗的刁民果然不懂感激为何物!”
他看上去像是要扑过去一口咬死贺子六,却又顾忌着什么无法动手,于是他看向贺子六身边的考核者,一个一个扫过去,最终视线在杜雁菡身上顿住。
杜雁菡脸色顿时就白了。
宿华感受到船票微微发烫,明白杜雁菡可能是没有把这开场可以保命的东西带上。
“看看,看看,我就说不该开这个门,连没有票的小老鼠都可以随便溜上伟大的圣玛丽罗兰号了。”
死亡的压力近在眼前,有几人下意识地拿出了让他们安心地、正在发热的船票,紧紧握在手中,就好像东西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中,就能够多一分安全似的。。
这也让杜雁菡顷刻就明白了为何只有她被盯上,因为她根本没在意船票,离开的时候想着别的事,随手就放在船舱里的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