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狠狠地把他掷到一边。
冉洛还没喘过气,就看到一个人影扑过来,和血族纠缠着一起翻出窗去。
他惊魂未定地问门口的谢蹊:“刚刚的是?”
“我们一转头没看到你,丁鹤就提议回刚刚的房间找你。”谢蹊慢吞吞地把他扶起来,“不过中途听到这边的响声,我们就来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冉洛咳嗽了几声,不可置信地问,“他来救我?”
“是啊。他看到那边的箱子开了,就知道你出事了。他刚刚在那里遇到了血族,把面具摘了才成功把血族关起来。”谢蹊把药翻出来,“他胳膊上有伤,应该是血族咬的。”
“那他为什么不直说?”
“时间不够,他想在血族醒来前把我们赶走。”谢蹊皱皱眉,“但你也知道,这种生物很记仇,要是让我们看到他的惨状,很可能会针对我们。”
冉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丁鹤是为了救他们,才不让他们管储物箱的事?
他真的……误会丁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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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谨趴在丁鹤肩上,一颠一颠地看着地面。
诊所已经被远远甩在了后面。
丁鹤的动作太快,谢蹊和冉洛都只看到他们扭打着滚到窗外。
不,事实上他是被扛走的。
“你把他放跑了。”他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你又把人救走了。”
丁鹤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把他放下来,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颈边,主动蹭他的掌心,耿耿于怀地道:“你摸他脖子了。”
郁谨仿佛在看弱智:“那是掐,不是摸。”
第172章捕猎者游戏(七)
丁鹤的脖子和冉洛的脖子不一样,血管安静地伏在皮肤下,并没有那种鲜活的生命力。
但郁谨却觉得,这几道血管就像蛰伏在火山下的岩浆,滚烫的液体在暗中汹涌。
“我不是说了,我帮你抓,你抓我就好了。”丁鹤语调放缓,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他们两个还好,要是遇到难缠的,你受伤怎么办。”
这句话给人一种高高悬在空中的荒谬感。
“第一,这是我的任务,第二,我并不认为,他们能让我受多重的伤。”
郁谨严肃而认真地分析,丁鹤却弯唇轻笑,身子前倾,拉近两个人的距离:“那也不行。万一他们摘你面具怎么办?”
……这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吗?
丁鹤接着分析:“这样你就会有一分钟时间无法控制行动。这一分钟他们可以做很多事。”
“这个假设不成立。我不会让他们摘掉面具。”
他根本不会给那些人接近他的机会。
“是吗?”丁鹤轻轻松松地揭掉他的面具,炫耀般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下成果,“其实很容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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