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走出办公室,覃慎就抓住包辉的衣领,把他拖到角落,冷冷问:“你活腻了?”
包辉抖得像筛糠,眼看着又要叫老师,却被丁鹤拦住,瞪着眼看对方帮他把衣领整了整。
“你们刚刚说的是假的。”包辉不服气地道,“他根本就没看到什么小混混。”
丁鹤一直保持着微笑:“所以你为什么知道是假的?他在对你下手之前,叫过你的名字吗?说过就是要打你吗?”
包辉指指自己的黑眼圈:“可是我真的被打了。”
丁鹤耐心地解释:“所以这只是一个误会。”
包辉发现和他理不清说法,沉默了一会,幽幽地问:“班长你就是在偏袒他吧,其实他打我,是不是为了你?”
郁谨本来在旁边看戏,听到这句话突然意识到不妙,站到丁鹤旁边。
“他是不是觉得,下午篮球赛的时候,我故意推了你一下,想让你被篮球砸到,所以想教训我?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站稳。”
覃慎眯起眼,脖子向前伸,就差在额头上打三个问号:“不是。我对老变态没兴趣。”
“你……你就是在报复我。是你非要班长来参加篮球赛的吧。如果是以前,班长根本不可能来参加篮球赛。而且有郁谨在这个地方,要补人也不会班长上啊,就是你强迫他去,想和他制造相处机会。”
郁谨缓缓抬起手,指着包辉一张一合的嘴:“闭上。”
包辉颤了颤,条件反射地合上嘴,过了几秒又开始喋喋不休:“班长,他这个人又霸道又鲁莽,说话不经过大脑,脾气还差,你千万不能屈服他!”
丁鹤捉住郁谨伸出来那根手指,贴在唇边亲了亲,忍俊不禁地问:“你们的台词都是固定的吗?”
他把郁谨整只手包在手心,温柔地揉了揉:“别生气,我们放蛇咬他。”
包辉一句话梗在喉咙里,张着嘴发不了音。
丁鹤又转过头看他,眼神洞悉:“上次忘了问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为什么?”
“这次你应该不是在为什么人打抱不平。所以你为什么要栽赃诬陷他们?”
“我没有。”
包辉还想隐瞒,丁鹤却看着他的眼睛。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眼眶钻入他眼球后的神经,一路爬到大脑内,把他的记忆一一翻出来。
包辉浑浑噩噩地道:“因为……他们凭什么可以突然转进来。”
“有钱很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想进哪个班进哪个班吗?我们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学习才能考进来,而他们,只要随便花点钱就能轻轻松松进来,还不用怎么学习,上课不说话就行。和同学的关系也不用怎么维持,请顿午饭就能交一堆朋友。”他的眼中迸发出恨意,“凭什么他们和我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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