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愣了愣:“她不敢说。她爸特别保守,只会觉得她丢脸,所以她谁也不敢说。她越是害怕,那个人渣就越肆无忌惮。”
他声音有些惋惜:“她可能是真的承受不住了,才决定说给我吧。她说她一直想找一个可靠的人保护她,可惜遇不到。她就是说着说着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我想拉她也没拉住。”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不被刘非骚扰?”顾心裁问。
“把事情曝光!”赵天义愤填膺,“把渣男钉在耻辱柱上!”
丁鹤沉吟片刻:“不行。曝光需要证据,你觉得祝觉愿意让我们直接曝光吗?”
赵天瞪大眼:“那怎么办?只要在学校里,那个人渣就总能有机会找祝觉谈话,我们想拦也拦不住吧。”
“搜集他的其他黑料呢?或者找找有没有同样遭遇的受害人?”季轻歌提议。
丁鹤摇摇头:“时间。我们可能需要回到很久以前。但是那样需要花费很多心币。”
顾心裁为难地道:“我们是不是只能……让祝觉躲一躲?让她请个病假在家怎么样?”
“这个倒是可以……但我们怎么让祝觉受伤请假?”
顾心裁一时失语。他们又不能直接跟祝觉说,她今天会死,让她在家待着。
也不能主动把祝觉弄伤。本来他们就是来保护祝觉的,总不能本末倒置。
剩下的……家里房子塌了?亲人病重?
赵天眼睛一亮:“我觉得可以啊,今天早上她不是脚扭了嘛?我们可以借这个理由帮她请假,让她去别的地方散散心,顺便看看心理医生。至于刘非,我们慢慢搜集证据,总能搞倒他。”
“说有学生反映最近心理压力过大,可能是老师教育方式有问题。”郁谨突然开口,望向顾心裁,“你这里留有她谈论自己压力过大的证据吗?直接跟有关的学校领导反应,暗示刘非教学方式有问题,让他们自己查。”
顾心裁犹犹豫豫地道:“有是有……但我不是心理老师,我只是个普通校医,我说的话没什么分量吧?”
“不行!这样刘非肯定会怀疑是祝觉告状,回来肯定会继续搞她。万一他把事情捅出来,让其他人知道了,肯定会排挤祝觉。不行不行,这不是二次伤害嘛。”
郁谨抬抬眼皮:“我会让我爸去说这件事,你到时候帮忙证明一下就行了。”
季轻歌惊讶问:“你真的要这么说?”
她不由得对郁谨肃然起敬。这种事,不同人说效果是不一样的。如果祝觉说,老师大概率会相信她。但是如果是郁谨说,虽然上面会重视,但更可能觉得是他无理取闹。
所以他需要有人在旁佐证。
想那么多干什么呢,直接把源头解决了算了。
“反正我本来就想转班,也不想在那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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