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你离开了,他也遇到了其他的事,所以我们之间并没有真的吵起来。只是他后来做的事,让我觉得不能忍耐。”
“他开始自称是你的兔子哥哥,想要把我所做过的事,都当成自己的。”
而他作为一个子人格,甚至连一具属于自己的身体都没有。他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附加品。
郁谨一直被他掐着手腕说话,时间长了有点酸痛,试着动了动,想挣脱出去。他神色没变,条件反射地收紧了手,低斥了一声:“别动。”
这样的场景,让他恍惚回到了被兔子关在房间里的日子。
紧锁的房门更让他觉得逼仄——即使他知道,他有能力打开门。
他知道现在的丁鹤并不是那个主人格,但也许,他们之间也有着相似点呢?
丁鹤冷漠地重复着:“但是他已经再也不可能出现了,这具身体现在是我的。”
“你也是。”他声音降了几度,呢喃着道。
郁谨知道挣扎无望,索性放弃了,乖乖地靠进对方怀里,平静无波地看着对方。
顺从的姿态和沉静的目光明显很好地安抚了丁鹤的情绪。他眼中隐含的愤怒和嫉妒渐渐退去,反而松开了对郁谨手腕的桎梏,轻轻揉了揉他手腕上的红印,心疼地问:“疼不疼?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郁谨抿抿唇,摇头道:“没有,你继续说吧。”
他补充了一句:“这具身体是你的,没有人能和你抢。你什么也不用担心,我也在这里。”
丁鹤的眉眼舒展开来,他娓娓道来:“我不知道你小时候对我叔叔有什么感觉。我只能说,他大概一直都是现在这个样子,甚至于,我小的时候就在受他影响了。只是他当时还不敢做得太过分,我那个时候也太小了,没办法防备。”
“你应该知道,你被送到孤儿院这件事,是绑架你的人和叔叔共同商量出来的。他当时就知道你不是孤儿,但是大概因为你很漂亮吧,他很想要你这样一个实验品。因此无论你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世,他们都不会信。也因此,当我把你放走的时候,他很生气。”
郁谨倏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
“他想要惩罚我,所以暗示了那些孩子我花生过敏的事。”丁鹤顺开他额前的乱发,温柔地凝视着他的双眼,平静得仿佛在说不相干的人的事,“你觉不觉得,在我绝对不能接触花生的情况下,孤儿院内出现花生会很奇怪?以及,那些孩子怎么知道我平常用的应对过敏的药在哪里?”
“在那次事件之后,我分裂出了更多人格,人格转换也更加频繁。这种时候再待在他身边就太过危险了,所以当时的我很快离开了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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