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痴痴傻傻地站着,迷茫地看着前方。
莫鸿鹄就不管这么多了,招招手,慷慨激昂地道:“兄弟们上啊!为了自由而奋斗!”
穿着病号服的人群瞬间把他淹没。
由于场面过于血腥残暴,丁鹤遮了一下郁谨的眼睛,牵着他往楼上走。
郁谨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扯下他的手:“我看不见路了。”
“我怕吓到你。”丁鹤从善如流地放下手,却又捂住他的耳朵,一本正经地道,“他们污言秽语的,你不喜欢听。”
郁谨耳朵被他的掌心捂得暖暖的,心跳的声音突然充盈在耳内,盖过莫鸿鹄等人的粗口。
他定了定心神:“我们快点走就行了。”
丁鹤捏了捏他的耳垂,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郁谨瞥了他一眼,一脸了然。
嘴上说的好听,怕他被吓到,其实就是想趁机吃豆腐。
丁鹤那点小心思他还是算得明明白白。
“你就这么放着他们,不会出事吗?”
“他们只是发泄一下,又不会真的打死人。”丁鹤漫不经心地道,“他还年轻,死对于他来说,还是太早了。”
郁谨隐隐能猜出他的打算,低声道:“我觉得还是干脆点解决掉比较好。”
丁鹤笑眯眯地摸摸他的头:“我有分寸。”
这就说明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而且不可能因为三言两语而改变。郁谨不置可否地移开视线,望着倏然出现在眼前的敞亮的医院大厅。
整个精神病院呈现出一种死一般的寂静,原本的医护人员不知所踪,误入的小鸟漫无目的地在空中乱飞,不住地用头撞击玻璃做的大门。
丁鹤打开门,将小鸟放了出去,喃喃低语:“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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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痊愈的郁谨并没有回到家,而是直接跟在丁鹤身边。
他出院的这个时候,家里的各路亲戚正在进行家产争夺。
类似的事郁谨已经见怪不怪。他可能跟“豪门恩怨”是绑定的,无论去哪个世界都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亲戚关系。
有钱是真的有钱,兄弟姐妹也是真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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