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打量着李全友,很仔细的打量:“你有胡子了。”
李全友摸了摸下巴:“最近是没怎么刮过。”
“你还黑了。”李光久说:“爹,你是不是吃了好多苦。”
李全友笑了一声,伸手重重的摸了摸李光久的脑袋:“那算什么苦。”他抬起头,深呼吸一口气,朝周香走了过来,伸手抱住了周香:“对不起,辛苦了。”
“说什么辛苦不辛苦。”周香眼睛红红的,连忙伸手擦了一下:“你难道就不辛苦吗?跟我说什么对不起的,我男人又不是必须一辈子陪在我的身边听我的话,那种男人没骨气,你挺好的。”她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像是有尺,一寸寸的看着,最后松了口气:“真好,我们一家又团圆了。”
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在部队吃了一餐,李全友在县里找了一家条件比较好的民宿,把一家人安顿下来,然后在久经奔袭下,李光久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上一觉。
广南这边有许多少数民族,经济比较贫穷,不过那个时候全国又有哪里是不穷的,李光久都还算适应,周香自不会有什么觉得不妥的地方。
不过此地倒平添许多特色,是一个非常适合度假的地方,非常朴素的山山水水,鸡鸭牛羊,随处可见,农田里忙碌的身影构成一副漂亮的风景画。
讲真,这里不需要像如今这样四处找一个度假村,花费一大笔钱,跟一群人挤在一起,听着导游叨叨一堆乱七八糟的反正你不爱听的事情,总而言之,在这里,你仅仅只需要走出门,所有的一切都是景。
他们一家人团聚的第一天,仅仅就是在房间里度过,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话要聊了,虽然李全友离家不过一季,但是这期间也已经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李光久很想听李全友讲讲他在这里遇到的事情,不过李全友总是避重就轻,挑挑拣拣的选择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也许确实有着重重阻碍和困难,但是李光久很难从李全友的嘴里挖出来。
这个男人大概是本能的不想让家人担心。
不过长途跋涉确实太累了,第一天休息了一天之后,第二天李全友带着娘两个去了少数民族的地盘,那里的小姐姐会唱山歌,还会跳漂亮的舞蹈,又正好没过几天就是当地特殊的节日,还有篝火晚会,大家玩得很尽兴,还吃到了很多新奇好吃的东西。
听会说汉化的姐姐说,今年这里才刚解放没多久,大家很兴奋,每一天都跟过节一样。
他们讲了很多有趣的故事,大人们聚在一起吹牛,但从李全友的话中可以知道广南还有一些地方没有解放,那里仍旧藏着黑暗,不过他顶多带过几句,李光久就算关心,也不会多问,从李全友的表现来看,他并不想让娘两多涉及这方面的事情。
环境的险恶也使得他没有让周香随他来此地的念头,但是看着此时的李全友,寥寥几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还在跟当地的少数民族学着当地的话,有时候表露出来的底气,哪怕是如此平平的相貌,也让人觉得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
他说起当地民族的过往,头头是道,还跟人分析谁跟谁会起冲突,有时候说了两三句,沉默不语,但内心肯定是已经把这事记下来了,这种行为就好像便衣在民间取材,收集信息一样。
虽然发现李全友哪怕是陪着他们娘两游玩也仍旧在做着工作上的事情,但是李光久却没有怪他,因为他觉得这个样子的父亲才是他理想中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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