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以待!”说着,他顿了一下:“娘,今晚我吃什么?”
周香一拍手:“哎呀,把这事儿给忘了。”
李光久:“……”
那天周香没有卖出去的残羹冷菜就进了李光久的肚子里,半夜还小拉了一次肚子。
——
周香这边刚见着要走上轨道了,李光久那边还没个谱呢,但李全友却是开始出幺蛾子了。
前几天忙得那是成天见不着人影啊,偶尔回家一趟都是赶着夜深了往家里一摊,天还没亮又喝一杯水起床走人了,有时候李光久都觉得自家爹快比国家总理还要忙了。
他这怎天神龙不见首尾的,李光久心里都快忘记李全友的音容笑貌了。
他跟李全友本就聚少离多,没有跟周香来的亲近,但是李全友对他却也是真的好。
这心里还念着自己的爹,没想到没过几天,李全友就回来了,神色憔悴阴郁,衣衫都穿了好久,贴在身上皱皱巴巴的,下巴上的胡子也没修剪,冒起一层胡茬。
整个人看着别提多落魄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家爹去捡破烂了。
当初,李全友穿着制服多精神啊,体体面面的出去,怎么就成这副样子呢,李光久还没说什么,周香心疼得泪花都快出来了,抓着李全友,催得他赶紧收拾收拾,这么邋遢一身也还好意思进屋。
李全友就一脸阴沉得被周香赶出了屋,等洗了个痛快的澡,换上周香给他备得衣服,神清气爽的进来,脸上的那丝郁郁竟然也跟着淡了许多。
有时候,李光久真是对周香佩服得紧,瞧瞧她把李全友调教得多好,一举一动的,就把李全友又收拾得体体面面。
本来感觉不好的心情就这么一推一搡之间眼见着平复了。
其实李全友那副模样,母子两个都猜想了许多,但是李光久内心比较成熟,知道可能遇到什么不好的事,眼看着李全友心情不佳的样子,也就没去讨那个嫌去问。
周香她从来不会触这霉头,把自家男人收拾妥帖了,她才满意的给李全友准备吃的,李光久坐在李全友的身边,给他倒了一杯水,乖乖巧巧的叫了声爹,说了些最近家里发生的事儿,一边说起周香在楼下的小吃铺渐渐打开了,一到她下去的时候,四周的人都排队来买,做了一夜的成果一个时辰就卖光了,旁边住得那个戴眼镜的教书先生喜欢吃这个,时不时的还拿钱过来买。
周香从来都不收这钱,那教书先生大概也是不好意思,但又管不住自己这个嘴,就也时不时的送点笔纸过来给李光久,还过问了一下李光久的学业,看意思是想帮着给李光久补下课。
李光久把这事说出来,其实也是最近几天的事,他心里还没做好决定呢,这人还在游移不定的时候,李全友回来了,他干脆就跟他爹商量:“爹,你说那人靠不靠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