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消灭食物,他说起一件事:“我今天见李肆勤没有来上课。”
“啊。”全某某还没有吃完,他仍在剥着红薯的皮:“应该是不会再来了吧。”
“为什么?”李光久拍了拍肚子,觉得自己再也塞不进任何东西了。
“怎么说呢,人是生活在一个群体里的,当发现周围的环境都在排斥自己的时候,就没办法待下去了,那李达的妻子应该连夜就搬走了吧,单方面跟自己丈夫划清界限什么的,李肆勤那孩子应该也跟自己娘走了。”全某某剥红薯皮很仔细,非要一点点撕开却不撕断,说起这件事也漫不经心的。
“说得好像你亲眼见过似的。”李光久说道,站起身:“我去院子里走走。”
“这些事就算是不亲眼看见也能估摸出一二三四。”他赶忙把红薯塞进嘴里:“等等唔——”
李光久已经走在院子的小池塘边,他慢慢的踱步,全某某跟在后面,赶忙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你在想那小子?”
“我给他起了个名字。”李光久缓缓道:“本是想着以后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可是他却离开得太快,快到我想,我是不是不应该去插手他的事情。”
“其实……”全某某站到李光久的身边,他伸出手在李光久的头上摸了摸:“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法,你可知这就何尝不是他的路,你给他起了个很好的名字,肆勤,肆勤,再见之时,他不会让你失望。”
“我也不知。”他看向全某某:“我也不知下一个李肆勤会不会是你,是我,或者我身边的人。”
全某某闻言一怔,不禁摇头失笑,他蹲下身,与李光久视线齐平:“你啊,怎么还没开始走,就对脚下的路胆怯了呢?”
李光久叹了口气,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
他并没有故作老陈,反倒是露出此时年龄本来就有的调皮笑容,只是那表情当中又有多少深意隐藏在其中,李光久自己都不知道。
夜晚,他们在一起探讨新中国的目前的教育体系和未来将要行走的方向,就51年的教育大会所提出来的制度和内容探讨,还有所规划的小学五年级,初高分别三年,李光久没有提出异议。
他们所探讨的更多的是目前教育课程的内容。
“现今国内教育不统一是不行的。”全某某道:“不统一的话,今天张三教这个,李四教那个,学生水平参差不齐,到时候试卷怎么布置,考试怎么安排,分数又如何去判断?”
“统一是统一,这个没有问题。”李光久坐在小板凳上,杵着小脑袋探头看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