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有个趁手的物件保护自己才行,他本人对这件“新玩具”就相当满意。
“我的大将军啊——”饶是陈安这样老成的人都急得直打转,“您怎么一点儿也不急呢!”
“急什么?”白鸥抬眼看了眼陈安,“你不是跟我去吗?”
李遇筹谋良久,自然是安排了陈安做此次督运粮草辎重的押运官,免了白鸥的后顾之忧。
“去自然是去的。”陈安重重一圈锤在自己的掌心里,担忧道:“可现在待城疑云满布,您就当真一点儿也不犯愁吗?”
白鸥一脸无所谓的摇摇头,“倒是你现在晃得我有点愁——”
“眼晕。”
那夜白鸥腰间带着骇人的伤口,漏夜单枪匹马冲进临安府,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一方府尹;在当时,将军一身胆识魄力,教陈安心中深深折服。
可如今他再看白鸥,怎么都觉得这人心太大了……
有时也未见得是好事。
而白鸥挑挑眉,继续低头把玩他的“新宝贝”。
心大归心大,但他是真的不愁。
这是大胤对殇宁的第一战,也是唯一铩羽而归的一战,史书当然有载。
根据史书记载,这一战只不过是北胤在得知殇宁遭灾,瘟疫横行后,对殇宁的一次试探。
北胤军队只出动了五万人,连赵宏胤都没有亲临战地;而西北三城的守军,足有七万。
兵书有云,十而围之,五而攻之,倍而分之。
作为历史学教授,白鸥不可能没有涉猎过兵书,但他还不至于觉得自己是天生将才;之所以敢代李遇出征,只是因为他知道此战必胜。
他不过是去替李遇将兵权紧紧握在手中而已,周哲翎有什么谋算,他根本不关心。
五万变七万,怎么瞧着都不亏就是了。
有什么好愁的?
第二日一早,带着陈琸安排下的两千羽林军北衙禁卫,身前是一整副皇子出征的送行仪仗,白鸥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出了城。
他又升官了,羽林军神武大将军,身后跟的是正经北衙禁卫军的精锐,不再掺杂着押运银粮的后勤士兵,还有一整副皇子出征的仪仗开道。
他胯//下骑着纯血的北胤良驹,身着整套精制的紫金铠甲,神气英俊,威风凛凛。
江宁城内多少姑娘引颈尖叫,芳心暗许。
广明宫的廊下,一个单薄的少年仍旧望着出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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