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做什么?”
“换药啊。”白鸥自然地答着,抬头看见小皇帝脸红得血珠都快滴出来了,突然坏笑道:“不然呢,耍流氓吗?”
李遇被逗得手上的油纸包都攥不稳,掉在了脚边也顾不上,他走到榻边,微微撇过点脸去,“我……我来……”
“粥该凉了。”白鸥偏头看着李遇,“你端出去赶紧吃了罢。”
“不要。”李遇倔强地攥住白鸥的小臂,“我要帮你换药。”
“怪吓人的,又脏。”白鸥拍拍李遇的手,“你赶紧出去吃饭。”
“是因为我……”李遇说着喉间哽咽,“你才会受伤……”
“不是你,是因为有人起了歹心。”白鸥揉了揉李遇的发心,“不怪你的。”
李遇一把抱住白鸥的手臂,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掉,嘴里还是倔强道:“我要在这陪你!我哪儿都不要去!”
“那你松开我。”知道自己向来只能把人越哄越哭,白鸥只好故作轻松地调笑道:“我得脱衣服啊——”
他褪去上衣,一圈圈解开腰间缠着的白娟,到里面几层时,已经能看见暗红的血迹。
他余光偷瞄着身旁的李遇,看着他竭力地咬着下唇忍着哭,其实连眼神都在发抖。
李遇很想看,想亲眼看看,可是眼神总不争气地躲闪。
那夜刚伤着的时候,医士给自己包扎,白鸥亲眼见过自己的伤口,利器割开的皮肉,伤口整齐地外翻,虽不至于深可见骨,但看着是挺瘆人的。
经过这么多天的折腾,红肿发炎,渗血结痂,可能还长出点新生的肉芽,肯定更难看。
李遇的性格,就算他母亲死于难产,他也觉得是自己的罪过,若是真让他瞧见了,就这么个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的毛病,大概会自责一辈子。
白鸥想着,手里的白娟已经解到了最后一层。
他突然伸过手,从背后把李遇抱住。
他能感受到少年浑身都在颤抖。
他抬手,捂住李遇的眼睛。
“你陪着我,但是不要看。”他浅浅吻过李遇的前额,像是安慰,然后轻声道:“答应我。”
作者有话要说:会不会太日常了?节奏有问题可以留言告诉阿鱼,我可以加快点节奏进下一趴~
阿鱼:评论区说你不行,要给你买“龙涎”……
白鸥:那我也不能第一天就……
阿鱼:是不行还是不敢?
白鸥:我行得很!
阿鱼:那就是不敢。
白鸥:我怕你不能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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