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比较赶,白芜和南遥也不耽搁,直接往鹰族飞。
南遥在前面带头,白芜跟在他屁股后面闷头飞。
沿着南遥的风带,白芜甚至不用辨别方向,只需要机械地拍着翅膀跟在南遥后面。
今天实在太累,下午又被牛拖到田里去了,此时白芜已经很疲惫,拍着拍着翅膀,他就开始走神。
他走神走了一路,到了鹰族的地方,他还没回过神来。
直到他被一阵尖锐的鸣叫吓了一跳。
他也不知道今天走了什么背运,下午他和两头牛起了冲突,傍晚还能看见两只鸟打架。
不,不是两只鸟。
是鹰族的兽人。
兽人用兽形打架,一边飞,一边打,打得两个人的羽毛像下雨一样,天上满是细羽。
白芜甚至闻到了血的味道!
白芜吓了一大跳。
他瞪圆了眼睛看着前方。
他很快反应过来,他们不是撞上了两名鹰族人打架,而是南遥发现了他们在这里打架,特地赶过来劝架。
这叫什么事啊?
看这两名鹰族人的兽形,他们应该也不是少年了,为什么还会打得如此夸张?
南遥威严地鸣叫了一声。
白芜听到这个叫声,心头一凛。
哪怕叫声不是针对他,白芜都被叫声里的威严压得不敢抬头,两名直接受到冲击的鹰族人更是在空中晃了一下。
其中一名鹰族人在休战的过程中还趁机抓挠了一下对方。
不料这一下燃起了新的战火。
另一名鹰族人非常不服气,立刻还手,于是两人又打成了一团,还比之前打得更狠。
一时羽毛纷飞,好像哪里有条破了的羽绒被子,正一个劲儿飞绒。
南遥转头看白芜一眼。
白芜明白了他眼中的意思,赶忙往后面飞了一段距离,远离战场。
南遥见波及不到白芜之后,立即扇着翅膀冲了上去,一翅膀扇一个,三两下将两只巨鹰分开。
两名鹰族人这才回过神来,各自落地。
南遥也跟着降落下去,落到地上的时候,南遥脸都黑了,看着还挺恐怖,白芜跟在后面默不作声。
白芜悄悄看两名鹰族人,他们此刻头破血流,看起来非常狼狈。
可能因为刚刚掉了太多羽毛的关系,他们的人形毛发也有损伤,其中一名小哥损伤得格外厉害,脑袋都已经斑秃了。
就,惨不忍睹。
一般而言,他们的兽形和人形的毛发互不影响,毕竟两者无论数量还是长度,都有很大的不同。
只要不伤到毛囊,人形怎么样或兽形怎么样,都不会影响到另一种形态,白芜就经常割自己的头发。
要是伤到了毛囊,比如掉了一堆头发,或者掉了一堆羽毛,那么斑秃的话,两种形态都会体现。
白芜看鹰族小哥一眼。
两名鹰族小哥都是气质型,看起来很有沉默帅哥的感觉。
此刻他们脑门上流着血,头顶还斑秃了,无论什么帅气的颜值,也顶不住这造型。
看来人还是要保护自己的头发啊,无论在什么时代。
南遥沉声问:“怎么回事?”
其中一名鹰族小哥道:“这人抢我的树脂。”
另一个小哥非常不服气,“什么抢你的树脂?我只是在树另一边多划了一道,根本没动你的树脂。”
先说话的那名小哥气道:“一棵树的树脂就那么多,我都已经在采了,你又要采,怎么可能够用?”
两人说着说着,火气又起来了。
南遥看了他们一人一眼。
将他们看得僵在原地。
白芜在旁边听了来龙去脉才知道他们因为房子的事起的冲突。
这段时间建房子的人比较多,他们都要去取树脂黏合石头。一个兽人已经在树上面划了个口子,另一个还划。先前那个觉得自己的收获被影响了,后面那个觉得前面的人不讲道理。
就这么打起来了。
树脂来自野生的黏树,一共也就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