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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举 第27节(1 / 2)

计掌柜惊喜地瞪大眼睛,撩开胡子让他看嘴上的水泡,努着嘴说:“客人们都叫你那图勾的,天天逼着咱们卖书呢,我跟几个伙计都快不敢开门了。要能赶紧印出书来,哪怕不是那一册,我也跟客人有个交待!”

既然顾客们不关心吕布的肚子,崔燮就放开手脚,挑着新老三国和娱乐圈里各种帅气将军的形象开始画插图。

《三国演义》每卷只有五章,按原版的绣像位置配上张插图,一天一两张图,进度也不特别赶。他仍旧是白天学习回家画画,除了晚上背书背得更些,日子也并没因为叫尚书夸赞一句就生出多大的变化。

但他不变,外面人对他的态度却在变——若说从前别人看他只是个有资质当神童却没当成的普通小学生,现在就成了真神童了。

戚县令趁休沐时把他叫到县衙里,看着他咨嗟良久,温煦地笑道:“我固知你有天份,却不想你的天份到了这地步。你的书我已叫人送到了府城里,府台大人看了也是赞不绝口,得知你正式念书才在这一两年里,更是把你看作本府难得的神童,府试这一步估计也没什么问题了。”

崔燮眼前一亮,激动得站起身来,低下头哽咽地说:“学生何得何能,得老大人这样提携。”

戚县令笑道:“说什么提携不提携,我心里看你就如门生晚辈,难道不盼着你更上一步么?你如今可会写文章了?”

崔燮低着头说:“刚跟着林先生学了两个月,作得还不好。不过大人送学生的那套《六先生文集》学生都已经背过了,胸中也算略有些规模。”

戚县令满意地说:“好孩子。我知道你能过目不忘,背记几百篇古文不算什么。只是难得你能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先记熟了唐宋文章,学其气脉,作文章时才能如贯珠涌泉般流利。”

崔燮恭恭敬敬地应着,戚县令在他肩上拍了拍,说道:“你学作文的时间还太短,一时半刻倒也拿不出好文章来……这么着吧,等到冬闲时候,你精心改出几篇文章,我看看拿得出手拿不出手。若是还可以,就代你送给王大人郢正——他是两榜进士出身,若能替你改一改文字,也是你的造化了。”

第48章

《京华日抄》虽被朝廷抄禁过几次, 但始终牢牢霸着最受欢迎题库类教辅榜首, 后来市面上虽又出现了《主意》《提纲》《文机》《源流至论》等几种同类教参,销量和名气却都比不得它。

张尚书新作的《劝学篇》能被此书编者选进引言, 和韩昌黎《进学解》、宋学士《送东阳马生序》等名篇并列, 自己知道后也颇为得意, 入衙视事时还私下还拿了书给同僚和下属看。

右都御使李裕与他有几分私交,听人说他文里的崔某就是户部郎中崔榷之子, 便如私下劝他:“那崔榷之子在京时不曾闻有神童事迹, 又不曾在小儿辈中有甚么才名,出了京怎么就能集对句、做神童了?腾霄兄把他当成身居穷乡而不掇诗书的学子, 就不怕这是他们父子联手作伪, 以图幸进?”

要是个五岁的孩子举神童也就罢了, 一个十五岁的白丁,还算什么神童!

李裕执掌都察院,见多了下面官员为博圣恩而造假祥瑞、假神童的,是以见张尚书这么关注崔燮, 便忍不住要提醒他一句, 免得他受了底下人欺瞒。

张鹏摇着书当扇子, 笑道:“古澹兄只管放心,这学童断然不是个骗人的。他的书是谢瑛送到我手里的,人也是得过敕书、牌匾的义士,若有什么错处,便我不查,锦衣卫也放他不过。”

李裕挑挑眉, 摇了摇头不再提崔燮,转而问他老子:“那崔榷可曾说过什么?”

张鹏道:“他还算晓事,没来说什么,也没听户部有什么动静。”

李裕淡淡地哼了一声:“有个隐逸山野的神童儿子,已是给他添了许多光彩了,他要再有动静就太不知进退了。他儿子也是有意思,在京里全无名声,出了京就又当义士又做神童,难不成迁安风水格外养人?”

张鹏笑道:“迁安那个几年出不了一个贡举的地方,有什么风水可言。八成是崔榷不擅教子,家中子女并无一个成才的,这个离了家的反而出息了。”

做官庸常,做人迂阔,连做父亲都不称职,若不是占着万首辅门生的身份,恐怕这把年纪也还熬不到个五品郎中。

两位部堂、总宪虽是为说他的事凑上的,对他却也实在没什么可说的,索性将此事扔下,改说起了近日汪直参驻奏守大同左参将卢钦与监军太监杨雄守备不利,致使虏寇入侵,在边镇大肆掳掠之事。

卢钦是有战阵之能的,只是军中权柄尽操太监之手,两个镇守、监军太监又与他素有嫌隙,焉能不败。

张鹏叹息着,李裕安慰道:“往好处看,原先汪直要拿谁便能拿下狱问罪,咱们想营救都没处下手。如今圣上却不只偏听偏信他那奏折,要将人送进京来查问,咱们就有转圜余地了。”

裁撤西厂后,汪直的圣眷渐薄,再加上擅启边衅,又不能收拾,使得虏寇连连入侵,圣上对他的宠爱眼见的薄了。两人都已看到了朝廷变动的先兆,也都引而不发,等待可以一击拿下他与其同党的时机。

整个五月间,朝中气氛都因边关守备将领与太监内讧,小王子内窥这两件事绷紧。户部要向边关调拨军粮,又要赈济大同等地蝗旱天灾,河南、北直隶又有几处蠲免税粮,上上下下都在署内苦熬,忙得不知今夕何夕。

崔榷一连十几日睡在外院,徐夫人每日早晚送汤送药,他也没工夫回去看看,只在某天回去得稍早时,召两个儿子过去教训。

小儿子崔和还没上学,乳母领过来也就是给他行礼问安;次子崔衡却已经读书了,每次见面他也要问几句书。往常他也就是念一句书让儿子接着背,这回却不知怎地,胸中忽然冒出《四书对句》上的句子,脱口道:“你来对一个‘八家皆私百亩’。”

崔衡鬼使神差地对道:“一人独占四姝!”

崔榷咂摸了一下,觉得虽不如用四书中句子对“一朝而获十禽”有深意巧思,但也还算工整。而且“一人独占四书”倒有些影射其兄作《四书对句》的意思,还显出他们家子弟间兄友弟恭,也算妙对了。

他微微一笑,赞许道:“不错,你也看了你兄长那本书了?他弄的虽然都是些小巧的东西,但多读读也没坏处……”

崔衡激动地说:“父亲说得是真的?我也这么想!母亲就不许我读大哥的书,说是那些都是败德辱行……”

“混帐!”崔榷一下子站起来,打掉了儿子的手,压低声音说:“这是哪来的浑话!你娘也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怎生出这般念头,这是辱骂圣人,叫人听见了我的官都不要做了!”

“辱骂什么圣人……”崔衡茫然看着他,连忙解释道:“我大哥出的那个书不就是四对才子佳人故事,哪儿有圣人的话啊。难道父亲是说他新出的《六才子批评本三国》?父亲能不能让他送几本儿到家来?外面都传说这批评本好看,有印得像画儿似的英雄美人不说,那批评也精彩极了!”

他满脑子都是四美、三国,虽然听过人说崔燮出了《四书对句》,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的。

崔榷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那点儿喜气早不见踪影,连日忙碌的火气反而拱起来,强压着火气问他:“你方才说的‘一人独占四书’不是说你兄长的……”

崔衡忙道:“也算是说他。那四美人不都是他寻人画出来的吗?他可不算是一人独占四姝……”

“滚!”一个茶盏当头飞来,打断了他的抱怨,崔和的乳母抱着他悄悄缩到内室,低声哄着不许他出声。

崔衡也想走,崔郎中却又起来抓住他,狠狠骂道:“孽障!你怎么不往好处比!他怎么胡闹也是在乡里没人看见的地方,还能刊刻出一本《四书对句》,入了张尚书的眼,你呢?你将来进了国子监,你也跟教谕‘独占四姝’么!”

这些日子忙碌工作累积的火气,长子跟锦衣卫撕掳不开的愤郁,一并撒向崔衡,骂得他狗血淋头。

崔衡委屈不已,抱着头挨了半宿训。崔榷骂完了心里还不痛快,索性禁了他的足,叫徐夫人好好管束他,别老叫他看那些不长进的闲书。

徐夫人心疼儿子,哀哀地说:“这哪是衡哥的错,他大哥印的书,当弟弟的怎么知道是不能看的?老太太都拿我当外人防着,不许我管他,可这孩子不管能行吗?老爷你想想,衡哥这是在京里有人约束,还从外头看了那肮脏书;燮哥就在乡里,印着这等书的,他看歪了心思怎么办?”

崔榷冷酷地哼了一声:“你管得好他?那怎么不见他在家里时受圣上旌表,得尚书青眼?”

他说了一句,又想到这两件事都是锦衣卫促成的,也没他这个作父亲的半点好处,骂徐夫人就跟骂自己一样,忍不住又重重地哼了一声:“这等孽子,叫他将来入了仕,还不得把我这好好的清流门第变成锦衣卫分司!你也不必管他,让他在那乡下爱怎么胡闹怎么胡闹,但要敢攀着锦衣卫以图幸进,我就开祠堂逐他出户!”

徐夫人顿时不哭不闹了,意思意思又挤出几滴眼泪,垂着眼说:“我听人说他那书坊里养着个‘崔美人儿’,谁知道跟燮哥是什么关系。这要是他真看上那美人儿,没成亲就作践坏了身子,将来可还有什么好人家的女儿嫁他呢?”

两人夫妻一场,她最知道崔榷多爱面子,见不得子女行事有半点不合礼仪。原以为这句话一说出来,崔榷就该放下衡哥那点事,想法教训长子,可谁知这回他却只皱了皱眉,淡淡地说:“左右是个匠户女子,就叫他纳了又能怎样。将来给他挑个身份低些,规矩老实的妻室就是了。”

徐夫人的眼泪半坠不坠地凝在睫毛上,眼看着他甩袖离开,一口气憋在胸口,又气又恼地说:“怎么着,老爷的魂儿难道也叫崔美人儿勾了,怎地不管那小畜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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