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同志,你这是旧思想,是错误的观念,你觉得配不配的问题,那就只是你个人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也代表不了我,你觉得不配,相反,我觉得我们正合适!”谢芳芳才不怕这人的拒绝样,反正,天天都这样,习惯了。
“你这样的想法不对,谢同志,你应该找的是一个和你志同道合的有为青年,然后组成共同革命家庭,生儿育女,为革命事业奋斗终身,明白吗?”常宁也依然再说一次。
“我和你就是志同道合,你就是有为青年,我们在一起就是组成共同的革命家庭,我们就可以生儿育女,一起为革命事业奋斗终身!”谢芳芳就话答话。
常宁抓头,只差跳脚。
“常同志,你知道我的情况吧,你愿意听我讲吗?”呼口气,谢芳芳也是鼓起了勇气,第一次在常宁面前决定把自己的情况仔细说一遍。
“好,你说,我听。”或许,这就是谢芳芳坚持的原因,他也好好找找,找到答案和解决的方法。
“家丑不可外扬,其实我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一直鼓着勇气,到了今天才终于算是能说出口,我的情况,崔姐肯定和你说了些,不过,我想,其中的一些事,如果我不说,你肯定了解不了。”一边说,谢芳芳一边加重呼吸,给自己打气。
“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看姑娘这样勉强自己的样子,常宁就是想找原因也不能逼人对不对。
“不,我要说,今天不说,我不知道哪能再有勇气说,那个人,说是父亲,其实我一点不想承认他,无奈,正如母亲对我说的,他是给了我一半生命与血缘的人,不管我想不想,承承认,他就是我父亲,我能做的就是一辈子唾弃他,因为他对母亲的抛弃。”谢芳芳瞪眼常宁,你不要打断我!
“你的母亲是一位伟大的女性。”能对孩子说出这番话来的人,常宁觉得,崔姐之前说的这是位在农村老家的糟妻怕是得有误。
“谢谢你的赞美,要是母亲听到,一定十分高兴。”听到常宁赞扬母亲,谢芳芳很高兴。
“很多人可能都会觉得我母亲就是一个在地里刨活的农村妇女,可是他们错了,我母亲不是,从来不是。”也让她有了接下来的更多勇气。
“这些你没必要和我说,要不,别说了。”常宁勇猛的直觉告诉他,这些话,一个不能再讲下去,一个不能再听下去。
“晚了!”谢芳芳狡黠一笑,他果然就是妈妈说的聪明人!
常宁苦笑,他这是进了姑娘的套了。
“行,你说吧。”常宁失笑,索性听了,那就听下去吧,刚好,他也好奇下,谢芳芳这样聪明的人,是怎么就执着地认定他的。
“农村人,谁不是呢,祖上几辈数,谁家都有在地里生活的祖先,只不过,有的进了城,有的依然守着地,都是为了生活,其实城里人,农村人都一样。母亲家属于前者,不知道哪辈的人进了城,不管中间经历了什么,母亲家有了一点家底,可是又因为一些波折,让母亲只能暂时回到农村,还没来得及回到曾经城市的家时,母亲就和那个人结合了,母亲不愿多提,但我知道,这从头至尾,在母亲看来,大概都是一场错误吧。”所以,谢芳芳有时是矛盾的,她庆幸她能做母亲的女儿,也讨厌自己是那个恶心男人的孩子,从而给母亲带来了痛苦。
“那个男人不知道这些吗?”知道对方连称呼都不给,常宁尊重对方的选择。
曾经以为的糟妻其实是真正的大小姐,如果那个男人知道,他还会在城里遇到所谓真正有共同语言的灵魂伴侣吗。
“不知道,他还来不及知道。”谢芳芳嘲笑那个无知的男人,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从来就没有通过母亲的考验,所以也不会知道他曾经错过了什么!
“你母亲那边的家人呢?”一个都没有吗?
“母亲与家人失散了,当时回到农村身边就只有随身的老妈子,没几年,那位妈妈就去世了,谁能知道呢?”世上就是有这么多的巧合。
“后来都没有消息了吗?”常宁已经大概知道了,这是一位前半生吃福后半生吃苦的大小姐。
“就是有,现在的情况,都是没有。”谢芳芳苦笑,如果有办法,母亲也许——
“能继续吗?”看谢芳芳的情绪不好,常宁给人到了杯水。
“谢谢,乡下条件不好,母亲从生下我后身体就一直不好,那个男人在我母亲刚生下我后就走了,离开农村去寻找更大的天空去了,母亲和我相依为命,在乡下的条件,去不去学校上学没有多大区别,所以,我一直没上学,都是母亲在家教我,后来的,很简单,那个男人寻找到了他的那片大天空,和我们断了关系,我们求之不得,直到母亲意识到她的身体再无法撑下去时,小小算计了那个男人一回,让我在母亲离世后,进了城,去了学校上学,然后,我分工,工作,相亲,就是这样,不过,有一点,得说明,母亲算计了他一回,但我们谁都不承认对方的身份,他只是帮助了我一下,我从没在他家生活过一天。”谢芳芳慎重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