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昀飞沉默不语地吃着饭,一边吃饭一边打量原主的家人,原主的家人长的都很面善,丁奶奶一脸慈祥,丁妈妈也是慈眉善目,妹妹看起来文静乖巧,丁爸爸虽然看起来比较严厉,但应该也是很正直的人。
只见丁爸爸提着一个白色塑料酒壶往碗里倒酒,倒了大半碗,把酒壶里的酒都倒出来完了,丁妈妈在一旁不满地说道:“少喝点酒,你还成天说儿子酗酒,你看你自己都戒不了还说别人,儿子都是随你的。”
丁忠倒完酒拧上酒壶盖子,说:“这是米酒,度数不高,少喝点没事。”说着瞪了一眼丁昀飞,“他喝的都是高度白酒,抽烟喝酒,游手好闲,成天不学好。”丁忠说到这,训斥道,“以后少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听到了没!”
丁昀飞从小在福利院长大,虽然福利院的叔叔阿姨对他也很好,但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亲情,他一直渴望有家人,渴望拥有父母的爱。
现在看到原主有这么一个健全的家庭,丁昀飞是很羡慕原主的,只可惜原主有些叛逆没有看到父母对他的关心,忽略了亲人对他的爱。
丁爸爸虽然嘴上这么严厉地批评他,但也是为他好,丁昀飞当然能明白,虽然他不是原主,但这副身子是原主的,他占用人家的身子,理应要照顾好这副身子,当然也要代替原主照顾好他的家人,听他家人的话。
丁昀飞低眉顺眼地说:“嗯,知道了。”
难得看到儿子这么顺从听话,丁忠挺高兴,兴致勃勃地喝着酒吃着饭,一边吃饭一边跟陈素芬商量明天要去哪块地里收玉米,商量完,丁忠放下碗,对一双儿女说:“明天你们早点起,早点出工。”
“嗯。”丁晓英点了一下头,津津有味地吃着饭。
听到明天要去收玉米,丁昀飞心里挺期待,他在21世纪上的农业大学,学的农学专业,所学的就是与农作物种植相关的知识,他挺喜欢这个专业的,毕业后也在一家农业公司上班,可惜工作还不到一年,他就意外身故穿越到这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外,还是冥冥之中就注定?
而彼时,村里的另一户村民家里,卫峣正和他年近六十的父亲还有哥嫂和小侄子一起围坐在餐桌前其乐融融地吃着饭,餐桌上摆着好几盘菜,有鱼有肉。
今天卫峣大学毕业回来,卫峣的父亲卫向军特意做了一桌好菜给儿子庆祝。
卫向军端起一碗自家酿造的米酒抿了一口,问小儿子:“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吗?现在国家也不包分配了,得自己出去找工作的吧?”
卫峣细细地嚼着嘴里的饭,说:“是,需要自己找工作,过段时间我再出去找,现在农忙时节,我先帮你们忙完农活了再出去,顺便这段时间帮您一起酿酒。”
卫向军道:“行,这事你自己决定,现在大学生比较少还是好找工作的,也不着急,过了年再出去也行。”
卫峣点头:“好。”
“小叔,上大学好不好玩呀?”坐在一旁的卫小虎好奇地问道,他是卫峣大哥卫峰的儿子,九岁多了,长的虎头虎脑的。
卫峣轻轻地笑了一下,摸着卫小虎圆乎乎的脑袋,说:“好玩,你也要用功读书,争取考上大学。”
“嗯,我会好好读书的,我以后也要像小叔一样上大学,将来还要当个科学家。”卫小虎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
大家都被小家伙认真的模样给逗乐了。
卫向军脸上也挂着笑容,不过想到下午发生的事,他神情又变得凝重起来,扭头问卫峣:“下午到底是怎么回事?丁村长家的儿子怎么突然掉水里了?你们有没有打架?”
“没有打架,”卫峣夹了一口菜说,“他喝多了,看到我就想上来找茬,谁知走路不稳自己摔水里去了。”
“这孩子也太坏了,”卫向军说,“丁村长一家人都不错,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孬孩子,模样倒是长的俊俏,就是不学好。”
卫向军说到这,叮嘱卫峣:“以后见他离他远一点,万一再出点什么事,咱们还得承担责任。”
“嗯。”卫峣应道,他是个讲理的人,不跟不讲道理的人一般见识,倒不是惹不起,只是不想惹麻烦而已。
他和丁昀飞是小学初中同学,以前上学的时候,俩人就互相看不顺眼,没少打架,后来他考上高中,去县城读书,而丁昀飞中考落榜在家务农,俩人见面少了,矛盾就少了,不过每次放假回来,丁昀飞还是会找他麻烦,不过他个子比丁昀飞高壮一点,打架他也不吃亏。
后来他上大学,放假要勤工俭学,一年才回来一次,就更少见到丁昀飞了,这次他大学毕业,想着一年多没回来,想回家看看家人,没想到他刚走进村子,就遇上丁昀飞,那货竟然二话不说就冲上来想打架,谁知被石头绊到,掉水里去了……
想到这件事,卫峣还心有余悸,虽然觉得这个人很可恶,死了也活该,但一想万一这人真死了,自己也脱不了关系,而且这毕竟是一条人命,所以就奋力把人救上来了。
“宁可得罪君子,也不敢得罪小人,以后还是离这种小混混远一些吧。”卫峣心说。
吃完饭,洗漱完,丁昀飞回了卧室,开始收拾房间,这么脏乱的房间他实在看不下去,他拿着扫把把地扫了扫,又把扔在床上的衣服叠好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