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衣物,温热的触感,是在这人间脆弱而灵动的生命体。
“我不会死。”他揉着她的发安慰道,“我不会死。”
说得那样平静,不是他不相信,而是他不惊怕。他有些急躁,性情也在无形中被牵扯得有些变化,但他依然在亦步亦趋地走着自己的计划,世上不存在尽善尽美的没有遗憾的人生。
他不会死,此时此刻不会死。她明白他的意思,并接受了他抚慰的亲吻。她多么喜欢,如获至宝地啜着,舔着,吮着,品着,她要怎么记住这美好的感觉呢?她想她是能永世记住的,但当它消逝而去,就再也不可能重温了。
她是多么想,随着这个吻的消逝,迎来生命的寿终正寝。
那么,世间就有了永恒了。
第45章信念
第四十五章
死亡就像不曾来过,也不会再来一样。
唐景人按照在车上给杜若比划的日程,一天一天有条不紊地过下去。反而是杜若变了,她把凯文秘密叫到会议室,严肃地请求能削减她的节目,好让她腾出时间来“谈恋爱”,是的,她明说她要谈恋爱。凯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继而连眼睛都不相信了,推了推大框眼镜,还使劲眨了眨眼睛。
他看见的杜若,又把头发剪短了,涂着橘色的口红,三十五岁的年纪,却像白过了这十年一样,还是记忆中那二十五岁的模样。“走出半生仍是少年”,说的大概就是这种境界吧?但她的神情变了,不再是初见时那副容易受伤的样子。
时间松动下来后,杜若常常去看演出,跟着唐景人去巡回,去拍摄mv的现场探班,必要时还要飞去美国给唐景人家里的院子去剪草,去他喜欢的店里买东西、喝酒。既然他的日程表越排越满,他忙得快要飞起,那么,就让她来配合他的步伐就好了。
他忙他的,她就在旁边看看,不想看时,就独自玩耍,就像被带到妈妈工作单位的小孩。
当小孩挺好的。
活到了1998年10月的唐景人,多出了两张单曲,平均两周就要在电视里出现一次,增加了好几十场大大小小的演唱会,甚至踏足他不曾去过的城镇。他的笔记本里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半成品旋律,电脑里更是存满了各种各样的声音片段。乐队成员们都在不知不觉中感觉到了其中不明觉厉的紧张感,都跟着不休不眠地活动着。
他对待成员们更严厉,对待新人们更恨铁不成钢,成员们新人们面对无处释放的压力,都纷纷向杜若吐苦水。杜若都只拍拍他们的肩膀说,加油嘛,加油。
从前当惯了“隐居山顶洞人”的杜若,也渐渐成为了他们所可以依赖和倾诉的人。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在firehouse里,林约久违地坐在吧台前,和正在往威士忌里加冰块的杜若聊天。
乐队解散的这第二个年头,下手吉他帕克忠心耿耿地跟着唐景人干,心甘情愿地给他“打工”。林约则长期在国外,没有组成任何新乐队,也无心solo活动,在音乐上可以说没有什么建树了。新贝斯手转到幕后去,泰斯也许在他的“治愈音乐”上取得了成功吧,谁知道呢?已经没有人去关心这些了。
rubus连影子都已消失得无形无踪。
林约偶尔回国,基本上都是回来过节,要不就是回来谈恋爱。这段时间他传了绯闻,对方是某丰满的美丽女演员,演技一般,面容却是极可爱的。
杜若也不爱究真假。林约说她变了,她想,谁不在变呢?她和林约也不可能再把车开到江边河堤上坐通宵了。
“能发生什么啊?”她把威士忌递给林约,说,“如果有,也只能是我更爱他了啊。”
本来准备喝一口酒的林约,又立马把酒退出来说:“天啊,世界变了,你也能说出这种甜言蜜语了。天啊,说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杜若不爽地白他一眼:“真难伺候,铁骨铮铮又说冷若冰霜,小鸟依人又说要起鸡皮疙瘩。”
林约哈哈笑起来:“我起鸡皮疙瘩而已,又不是hale,他受就行了嘛,我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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